佩图拉博立刻不满地皱起眉头。
“举一个例子?”
“你可以这么想。”
午夜幽魂夸张地张开双臂。
“假设,你是一个孩子”
“我不是个孩子,康拉德。”
“假设!假设懂吗:而且在帝皇的面前我们全都是孩子,不是吗?”
“……继续。”
“那么,现在你是个孩子,一个大概十几岁大的孩子,在正常的家庭长大:这代表你的价值观念并不扭曲,而且你也不会憎恨你的父母,也许会有点儿厌烦他们,但你知道他们一直都是爱着你的,就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孩子都知道的那样。”
“哼……”
佩图拉博轻哼了一声,但没说话。
“而现在,你和他们吵架了,也许是因为你做错了某件事情:无论是真的错了,还是在他们眼里错了,反正他们现在都不愿意和你说话,把你关在他们的房间外面,等着让你主动去认错。”
“我!主动去认错?”
“毕竟愿意向孩子认错的父母,可谓是少之又少:难道你遇到过吗?”
“……继续说。”
真理总是能说服佩图拉博。
“那么现在,请假设你就是这个想要去认错或者和父母重新说话的孩子:你站在他们紧闭的房门前,低着你的脑袋,这个时候你会有什么情绪呢?
“紧张。”
尽管看起来不太认同,但佩图拉博还是准确的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没错:紧张。”
“那么,问题来了。”
康拉德笑嘻嘻地凑的更近了些。
“请你再仔细的想一想。”
“当房间里是父亲的时候,你会因为什么而感到紧张呢?”
“父亲的……训斥?”
“那,如果是母亲呢?”
“母亲的训斥听起来和父亲的训斥同样可怕,但母亲的训斥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
“还有别的,对吧?”
“比如说……泪水?”
“……”
佩图拉博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大多数正常的凡人来说,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用性别差异带来的普遍性的不同。”
“当我们在亲密的男性抚养者面前畏缩不前的时候:我们多半是敬畏于他的威严。”
“这种威严是多方面。”
“很多时候,即便这些男性抚养者已经很苍老了,但你还是会畏惧他们。”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