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和光啧啧摇头:“明明自己的伤比我的还重,还有心情骂我。”
他一掌按在白一芜后背上:“等你伤好了再说罢,小废物。”
白一芜气得狂咬沙发。
后背上粉红的新肉柔软。敏。感,郁和光指尖刚一触及,背肌顿时受惊绷紧。
白一芜大气不敢出,绷紧了肌肉僵硬。但那一点痒意实在讨厌,沿着伤口蔓延向血管心脏,细细密密抓紧了全身。
耳边没有了三不管地带常年枪炮吵闹,只有背后人动作时衣料摩擦声,呼吸声,拂过发丝的风声。
白一芜眼睫轻颤,慢慢垂下眼,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紧了一小片沙发。
记忆里,他也有过被人护在身后的年岁。
那人轻柔抱起他时衣衫上的皂粉香,透过胸膛的温暖和安心……野狗不要骨头,也甘愿要做家犬。
快乐的记忆很少,可咂摸着那一点时光,也能勉强支撑着他泅渡漫长没有边际的痛苦。
“好了。”
郁和光缠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他对着自己作品满意点头:“你要是再不等愈合就剧烈运动,别怪我揍你到就剩一口气,再让卡叶琳娜来救你。”
“再感染下去,你背上烂肉都要挖了重新长。”
可能是郁和光描述得太可怕,白一芜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郁和光擦干净手回
身,挑了挑眉。
包扎到一半,这人就不挣扎了。他不知道原因,但倒也方便了他上药。
郁和光扯开绑紧白一芜双臂的皮带。
白一芜披着花衬衫,脸色阴晴不定阴森森看他。
“你打算对救命恩人做什么?”
郁和光摊了摊手,无辜,“恩将仇报?”
白一芜磨牙:“真想直接杀了你算了,一劳永逸。”
郁和光笑眯眯也不生气:“虽然你不想着报答我,但没关系,我大度。”
他走过去弯下腰,双臂撑在白一芜两侧墙壁上,白一芜下意识仰身向后拉开距离。
这是个刺杀的绝佳距离,近身匕首的死亡率高到百分百,而他腰间就藏着匕首。
白一芜本能摸向匕首,但指尖已经触及刀身却又颤了颤,放松了力气垂下手掌。
“太犯规了。”他低低道,“你故意的。”
明知道那双琥珀眸和那位有多像,却还要凑到他面前。
郁和光玩弄人心。可即便白一芜清醒知道,从他玻璃花房里得知那条消息后,却也再无法挥下刺向他的匕首。
就算郁和光要杀他,他也只会叮嘱他站远些,血别脏了衣角。
白一芜看着郁和光弯下腰,越靠越近,他退无可退。
然后郁,郁和光微笑着抬起手。
“嘀——”
办公室长桌后的墙壁忽然移动,缓慢推开一道缝隙。
白一芜瞪圆了眼睛。
“原来暗门在这啊。我就说刚才好像碰到个什么。”
郁和光欣然点头,站直身看去:“不愧是管理人的办公室,到处都是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