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吵醒,从被窝里翻出来,冷气卷上肌肤,不由得轻缩了缩,等换完衣服洗漱好便从抽屉里掏出个口罩戴上。 赵大山倒了杯水,有气无力的:“给我拿一个,延延。” 陈延顺手给他递过去,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莫名有一种跟于砾约好的事得泡汤的直觉。 一整天试考下来都昏昏沉沉的,好在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就直接放学,蓉蓉在班群里发了条放假好好休息,注意安全,家长会看批卷进度等通知的消息,接二连三的哀嚎叹气跟接龙似的刷起了屏。 陈延靠在南广场那棵老槐树下无所事事地一边刷手机一边等于砾,走过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都要假装找人一样回三两次头偷偷摸摸看他。 入学以来,陈延当惯了展览品,其实真没什么不适感,只不过今天特殊。 口罩颜色是黑色的,他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