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端着一大托盘的东西上楼, 不巧瞄见前后脚的女客侧脸, 愣了一愣。 倒不是这女客美得多么惊心动魄,委实是她住进来时模样令人难忘, 两天前她从暴雨里来,周身淋得湿透, 一步一个湿淋淋的脚印,略显苍白的脸绷得森寒, 跟着银子一起硬邦邦地丢过来一句“一间上房”,之后再没有一句话, 连小二递上的热帕子都不要。 反倒是被她拖拽着的男客模样温柔, 接了帕子, 抿抿嘴唇淡笑着说了声“有劳”, 遮掩面容的胳膊一晃而过,小二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颊上似是有挨了一顿毒打的淤青, 细看却再看不见了。 今天女客的脾气似是好些,主动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 小二忙“嗳”地应声:“真巧,遇见您了, 那您要的早饭, 我先给您端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