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九年十一月,朱重八返回皇觉寺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面发生了好多的事。
这一年,朱重八已经二十二岁了,体格健壮,有勇有谋。
为了报小宝被人打这个大仇,朱重八做了很多的准备,毕竟那些人打小宝也是有非常正当的理由的,毕竟皇觉寺有很多僧人,要是没有规矩的话,估计早就乱套了。
朱重八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以小宝偷吃为由,公报私仇吧!那么朱重八也是不会示弱的。你既然有了初一,就不要怕我十五。
“达子,你对小宝被打这件事怎么看啊?”朱重八把他的三大将召集起来了,这件事不做则已,既然要做,就做他个轰轰烈烈,这三个人都是朱重八的心腹,虽然朱重八已经有了全盘的规划,但是他还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的,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大师,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一定要报仇。让我带着二河,小春,把那几个欺负小宝的坏蛋给打一顿吧!”
“然后呢?”
“然后再打一顿不就行了,难道一天打他一顿?”达子有些不明白了。
“达子,大师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如何收场?你把人家打了,以什么理由打,最好让他们被打了,就是被打了,他们只能打了牙往肚子里面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小春突然之间说的非常的溜,朱重八也有点欣赏一个小春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能说呢?
但是朱重八没有表态,毕竟他是皇觉寺大总管,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的,也不能承认,要不然那就让人抓到把柄了,那些僧人可以说朱重八这几个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沆瀣一气。
“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件事算我一个,小春说的对,一定要出这口气,但是要讲究方法。”二河也大声了。
朱重八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任由这三大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一个不停。
小春的脑袋最为灵活,他见朱重八没有说话,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朱重八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非常欣赏的,突然小春灵机一动,“大师,这件事我们三个人去处理,小宝是我们兄弟,为兄弟一定要两肋插刀。”
“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然后朱重八离开了。
外面这个时候,大雨正下个不停。
“小春,你说大师是不是让我们今天就动手呢?”达子突然说道。
小春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大雨,“我们去斋堂!”
“还没有到来斋饭的时候啊!”
对于他们三个人,朱重八除了让他们做事,还让他们练武防身,其实他们的年龄和朱重八差不多,但是朱重八是以自己的实力和人格魅力,当然了还有手段,征服了三个人的心,他们三个对朱重八死心塌地的。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三个人刚到斋堂,就发现打小宝的几个人也在斋堂,这个时候,正在吃饭。
看到达子三个人过来了,他们还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吃着他们的饭,而且还是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有把达子三个人放在眼里。
“你们在偷吃东西,该当何罪?”达子大声说道。
“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吃东西有什么罪?”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们把小宝那个狗腿子给打了,你们有本事来打我啊!”
小春听了这几个人的话,心想,这几个家伙,根本没有审问,就全承认了,“兄弟们,动手!”
达子和二哥,小春,都是练过功夫的,打这几个,根本不在话下。
不一会功夫,这几个家伙就被打的皮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本来不想打你们的,但是你们刚才嚷着让打你们,没办法只好把你们打一顿了,执事僧人就在外面看着,现在你们的事由执事僧处理了,看看你们犯了哪条寺规,按寺规惩治。”小春说完,三人就潇洒的离开了。
这几个被打的家伙,浑身疼痛难忍,心中窝火,有苦说不出,都变成了哑巴。
执事僧人把他们几个带走了,这次他们违反寺规,被抓了一个正着,至于达子,二哥,小春殴打他们的事情,执事僧人选择性的没有看到。
对于这一切,朱重八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然执事僧人怎么可能出现的这么及时啊?
朱重八心里说,看着吧,这只是刚开始啊!还只是打了一下那个人的几个爪牙而已,后面的主事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朱重八岂能放过?不过做事情是要讲究对等的。
那几个打小宝的家伙是爪牙,那么朱重八也要派出去爪牙去对付他们,他要是出手对付爪牙,不就有点贻笑大方了吗?
既然战役已经打响,那么就让风暴来的更加猛烈一些吧!这个时候,外面的风更大了,雨也更大了!
这场雨下的时间不长,因为皇觉寺这里,一年四季雨水不足,大雨更为少见,为了解决温室的用水问题,朱重八组织人力物力在温室里面设置了储藏雨水的设施,这不是刚刚投入使用,天就降大雨,看来这上天对朱重八也是很照顾的啊!
天气慢慢变冷了,皇觉寺的粮食供应非常的充足,但是蔬菜瓜果的种类慢慢减少了,这一天,方丈刚吃过斋饭,最近天天都是萝卜,白菜什么的,让方丈有些大为不满。
其实人就是这样,往年这个时候,连萝卜白菜都是很少的,天天都是咸菜什么的,方丈也没有什么说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反而是挑剔的很了,人的欲望就是无法满足的。
这个时候,方丈突然想起了朱重八说的什么温室的话,马上就把朱重八叫过来了,“如净,你那温室现在怎样了?”
“方丈马上就可以出产蔬菜,水果了,对了,等明天我让人给方丈送一个西瓜。”朱重八笑着说道。
“不错!对了,如净,你要抓一下经济了,最近香客又少了,要是这样下去,你们又该去化缘了。”方丈想起了前几年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