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泰:“你去哪?”
“上洗手间。”
喻宜之走出去,却从偏门悄悄走进了屏风后,漆月站在那儿回头,喻宜之走过来,捏住了她的手。
喻宜之的手很凉,漆月犹豫了下,回握,用气声问:“你怎么了?”
喻宜之摇摇头,小声回:“我以为你没来。”
“我说了要来,就会来的。”
漆月就是这样的人,从不乱许诺什么,可一旦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这时屏风外一阵惊叹,原来贵妇在让她的贵宾炫技,一块哈密瓜藏进一个纸杯里,又拿另外两个纸杯换来换去的混淆视听,没想到贵宾抬爪一按,顺利把藏着哈密瓜的那纸杯找了出来。
“怎么这么聪明?”
贵妇语带骄傲:“赛级的,买它花了十万呢。”
喻宜之在漆月身边轻声说:“你看我像不像那条狗。”
漆月吓一跳:“你说什么呢。”
喻宜之笑了下。
漆月犹豫了一下问:“你爸对你不好吗?”
喻宜之很平静的说:“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你觉得那女人对她的狗好不好?给她狗吃最好的狗粮和冻干鹌鹑,可我听说她的上一条狗有天闹性子咬了她一口,被她拿纸镇活活打死了。”
漆月沉默。
喻宜之问:“你觉得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
漆月咧嘴,语带嘲讽:“社会精英呗。”
喻宜之点点头:“你来。”
屏风很长,喻宜之牵着漆月的的手走到角落,两个男人正在那边耳语,一个人许诺了养老院的修建合同,另一个人则用医疗器械大宗采购单作为交换。
“那之前谈好的那家公司……”
“嗨,随便找个理由踹掉就是了,要是不老实,找个之前审查的漏洞让他们倒闭也不难,这你不用担心。”
漆月听得眉心发跳。
喻宜之笑:“这就听怕了?”
她纤白手指顺着缝隙指指屏风外:“你知不知道今晚喻文泰攒这个局,两个小时内会发多少这样的利益交换。”
“你看这一屋子衣香鬓影,出口成章,和昨晚你劝架的那些人很不一样吧?”喻宜之表情很淡:“我告诉你,没区别的,都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他们打架时手上沾到血,你以为这些人手上就没沾血吗?”
“他们只是用很贵的洗手液,很刺鼻的香水,让普通人不会发现他们手上沾了血而已。”
“喻宜之。”
喻宜之回头看她,双眸淡漠。
“你给我看这些干嘛?”
明明你也是这个阶层的人,按照这样的游戏规则,就可以在金字塔尖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