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季时卿下班后找陆应淮见了一面。
两人约在了平时常去的清吧。
那个酒吧不在市中心,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也比较昏暗,人不多,还算安静,适合谈事情。
陆应淮是季时卿的高中同学,也是季时卿最说得上话的朋友。
陆家是做航空起家的,家里有不少航空公司,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子爷。
和季时卿比起来,陆应淮没那么稳重有城府,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平时也比较吊儿郎当,不过关键时候还是比较靠谱够兄弟的。
季时卿平时工作生活遇到的都是一些老狐狸,整天勾心斗角的消耗脑细胞。
还是和陆应淮这样的直肠子聊天说话比较放松解压。
陆应淮见到季时卿,看他一脸表情还算凝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有些事情想问你。”季时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我记得你那时候,是接受了家里安排的联姻?”
“是啊,怎么了?”陆应淮打了个响指说,“不会你也沦落到要联姻了吧?”
“什么叫沦落到……”季时卿表情淡淡地扯了个白眼,“我只是想问一下,一般什么情况下,会……确定联姻?”
“我是双方父母从小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了,所以就顺理成章地订了婚结了婚。”
季时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那我这种情况和你不太一样,现在是我父亲和她父亲都有这个意思,但我们都还不想盲目提及这件事,怕她反感。”
陆应淮神色未变:“那就别提,等时机成熟。”
季时卿唇角不紧不慢地显现出一点笑弧:“可我怕万一出什么意外,被人捷足先登,所以我想尽早把事情定了。”
“这么着急?”陆应淮激动地锤了锤桌:“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样的人都没安全感?”
“如果成功了你自然会知道的,”季时卿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帮我想想,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就是说,现在这个女孩子自己还不知道你们双方的父亲有这个意思?”陆应淮问。
季时卿点了点头:“应该是。”
陆应淮手在下巴上搓了搓,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倒是有一招,叫做宣示主权,就是在某个需要你撑腰的场合,你直接跟别人宣布她是你未婚妻,这招亲测有用。”
季时卿似乎没太理解,皱了皱眉说:“怎么宣示主权?”
“我记得我那时候和我老婆两个人一开始也是这种阶段,就是虽然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联姻对象,但其实也并不熟,也不是恋爱关系,处于一种比较奇怪的阶段,但打破那个阶段的,就是有一次她被欺负,我去给她撑腰,然后当着别人的面牵着她的手说这是我未婚妻,敢欺负她就是和我作对,好像也就是那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开始真正升温的,就是这种事儿吧,至少得一方强有力的态度,至少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和坚定的信念。”
季时卿倒是觉得这个办法可取。
不过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机会撑腰或宣示主权的呢?
首先得想到曲栀在什么情况下可能会受委屈。
季时卿突然想起之前曲栀被风眼传媒坑的事情。
他觉得以曲栀这样的性格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
说不定这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