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亲他。
抱他。
c他。
就在这张床上。
……不行,不对。
欲望和理智做搏斗,周渡又开始头痛。
他幼时是不懂对错,也分不清是非,但自从他答应他妈妈学好,他就真的在改了。被教育矫正了这么些年,他都能说是道德感挺很高的人,认知是正常的。
他就是不能受刺激。
当然,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东西能刺激他,他的精神状态比常人都稳定得多,相当地自律。虽然他老是创人,但那只是他的个人爱好,无伤大雅。
这么些年,他一直没再犯过,就算是犯了,手背的疼痛也能很快就平静下来。
虽然压抑虽然痛苦,但他也能生活得下去了。
直到他知道他那么喜欢的人过得没他想的那么好,他焦虑、甚至恐惧,精神状态又变得糟糕,臆想开始侵蚀认知。
看到陈翡,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些。
他很想,他就觉得陈翡很想,但他隐约知道陈翡是不想的:“在看什么?”
在一帧帧地看大师留下来的视频,不过太晚了,他也没打算继续看了,陈翡放下手机,往里边挪了挪:“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天很晚了,俩人都洗漱过了,周渡坐床边,刚躺好就去牵陈翡的手。
身边躺了个人跟一个人睡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呼吸、细微的摩擦,床单都微微下陷,离得太近,陈翡都没来得及躲。
灯还亮着,他去看周渡的侧脸。
他在呼吸,他想被我注意到,周渡很多时候都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毛病,见陈翡看他,他也侧过身
大脑告诉他陈翡想他亲他,抱着他c。
但他还是只是给陈翡拉了下被子:“睡吧。”
也没别的,周渡就是能装。
要说周渡挺正常的,但陈翡也侧过身,盯着周渡,就是觉得不对:“周渡。”
周渡看着陈翡:“嗯?”
陈翡试探:“你不想做点什么?”
周渡别过眼:“不想。”
你还不如说是不敢,陈翡想着,蹭了下周渡的肩,像小猫叫:“哥。”
呼吸就这么沉了下去,重又湍急,但周渡还是没说话,他抓着陈翡的手腕亲了下。
搁在以前陈翡可能不会注意,现在他注意到了,周渡吻的是他正在跳动的脉搏,他时刻担心他,时刻爱他,心跳连接着周渡唇瓣的温度,一下、两下……烧得他后脑发紧。
血脉偾张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他心底微潮,耳根发痒。
陈翡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亲他,抱他,c他,就在这张床上,周渡望着陈翡的眼睛,骤然轻松且愉悦,他扣着陈翡的手:“老公伺候你?”
只是想问问周渡怎么了的陈翡心跳加速,舌尖发干,也觉得难忍了起来。周渡摩挲着他的手,掌心的纹路都异常清晰,但他捂上了眼,“陈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