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鼻子,表情里全都是嫌弃:“我不会再要求你履行夫妻义务了。以后都不做了。我确信没有神经病。任性改不了。我从一出生就很任性不是吗?”
伍岑突然问:“舅舅教你的?”
颜姝:“……不是。”
“下次多练练,你刚才的话题转换得很生硬姝姝。”他抬手,用指尖抚平她眉眼间的不忿,不许她皱鼻子摆脸色给他看。
颜姝不皱鼻子了,眼神儿里依然是嫌弃。
她“哼”了声,不接他的话。
伍岑说:“舅舅说错了一点。我从未放弃对你负责。也从不认为你的任性有什么不好。你可以任性一辈子。”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
颜姝:“……”插不上话。
伍岑一开始也对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迷惑。
直到看到庄周的车牌号。
颜姝有点心虚了。
伍岑正色道:“我接受合理的意见。努力学习该怎么给你安全感。”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做年度总结报告。
见颜姝不说话,伍岑本来想问“闹够了吗?”这么问,颜姝的脾气只会更大。
虽然是在陈述事实,但她会特别生气。
他还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但他换了一种表达方式,问:“结束了么?”
听在颜姝耳朵里,就像在问她:演完了么?
看她闷闷不乐,伍岑打算带她回家。
这句话也换成了询问句:“我们回家?”
颜姝嘟嚷:“还有一句……没说完。”
“嗯。”伍岑很有耐心。
“你连姿势都不换……”她忙补充:“这句是我自己要说的。我觉得我们夫妻生活不太和谐。”
伍岑愣了几秒。
他如实回答:“我也是第一次。”
颜姝:“。”
伍岑:“没有经验。但我可以学。”
颜姝有点羞耻,低垂着脑袋“嗯”了一声。
伍岑:“我们可以磨合姝姝。”颜姝说:“可是你还是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把我当妻子。”
“需要我怎么做?”他问。
需要她怎么做——她第一次投胎做人,第一次当妻子,她怎么知道!
在跟她讲道理这件事上,伍岑太有耐心了。而且她无从反驳,不知道该从何撒气。
她的气好像消了。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颜姝才反应过来,她忘记哭了!
眼药水还没派上用场。
假戏真做。真真假假,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了。
当演员太难了。
“我还有事,先不回去。”颜姝踮起脚尖,在伍岑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留下专属口红印:“不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