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的执念是为自己讨回公道,那你父母兄弟那边呢?”瘦弱的柳月儿飘在半空,呆滞的望着门口:“他们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没有家,没地方可去,也没有工作,更没有钱,我仿佛就不该活着,所以我死了。”“张旭是我妈给我找的对象,我有点不喜欢不想嫁,可我妈说天下的女人哪有不结婚的,还说张家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工人,我想见跳河03】柳母听到女儿跳河自尽的消息还有点恍惚,只是她儿子儿媳还有丈夫,都不想露面。她来到公安局的时候,何适跟李霁初已经带着报告回来了。“同同志,我女儿是不是在这里?”看着报告的姜时,心里堵得慌,听到声音抬头发现是柳月儿的母亲:“霁初,这个是柳月儿的母亲,带她去看看尸体。”何适眉头一挑:“我带你们去。”停尸房里,柳月儿的尸体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双目紧闭,身体浮肿的躺在那。“月月儿”柳母抚摸着她的脸蛋,老泪纵横:“是妈没用,帮不了你”何适抱着双臂一脸嘲讽:“现在装什么样子,要这么疼女儿,怎么就把人赶出来。”姜时进来就听到这番话:“何适!”李霁初眉头紧锁,不悦的望着她。“我说错了吗,现在在这惺惺作态,早干嘛去了。”柳母没说话,只是双手颤抖的摸着柳月儿的脸颊,她的双手干枯如树皮,还有点点老人斑。“何适,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从小有人父母的疼爱,这个时代的女性从小耳濡目染的是出嫁从夫,她教女儿的是这套,她母亲教她的也是这套,而且”姜时示意李霁初看好柳母后,就把何适拉出了挺尸房,在门口低语:“她在家的地位不比柳月儿高,她无法做主,今天能来看柳月儿,已经是最大的反抗了。”“不是吧,连人都不让看?”“柳家那些个男的,觉得是柳月儿自己无法拴住男人的心,也是她没生孩子,一切都是柳月儿的问题,她回家就会被邻里指指点点,丢他们的脸,所以柳家人不肯不愿受这些委屈。”“嘶~”“当初离婚,就把人赶出来了,后面柳月儿跳河自尽,其实也有他们的功劳,所以他们不肯来,也带着一点心虚,当然,也在抱怨柳月儿让他们丢了面子。”“这柳月儿也太苦了。”姜时看她听进去了,才语重心长道:“你刚刚在里面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压垮柳母,万一她做了什么,你得负责。”何适一听压垮柳母,就有点慌了:“你是说”“她她其实想对女儿好的,但是吧,她的好,多数是无法改变柳月儿的,她在家也被人嫌弃,其实真正关心她的只有柳月儿。”何适听了如鲠在喉,心里堵得慌:“明明只是离个婚而已啊”“是啊,只是离婚而已啊。”
姜时也感慨,明明只是离婚,为什么就能把人逼死?“可恶啊!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张旭,明明是他不能生,还怪柳月儿。”何适很快反应过来,她居然跟姜时那么亲近,一脸的不自然:“干什么,我跟你很熟吗!”“现在不熟,不过以后会很熟。”“”总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何适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只是余光时不时会扫到一旁静默的姜时。李霁初带着柳母出来后,问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安葬柳月儿?”柳母停顿了一下,含泪的眼眸变得绝望,她发现自己连给女儿安葬的能力都没有,什么也没说,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公安局。当天晚上,张旭家发出一个个哀嚎声,四周的邻里听到他不断地磕头乞求。“月儿我错了,是我不能生,你别找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是畜生,是我不能生,有问题的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自己不能生,反而怪你,对不起对不起。”张旭发现求饶没用,只能猛扇自己的耳光。“啪!啪!”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清晰。一直深爱儿子的张母,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有那新人恐惧的看着这对母子,她很快反应过来带着自己的东西直接跑了。跳河完】柳月儿看着突然硬气的母亲,五味杂陈:“果然还是要有工作”又发现张旭不能生事情被传出来,还因为丢了工作,被他哥哥们骂,最终颓废变得喝酒度日,伸手要钱,她都唏嘘不已。想到结婚前,张家怕她接零工不好听,不让她做,还说可以养着她,就没再继续做,谁知道“谢谢你,我希望你想把我的事情写出来发表在报纸上,我希望有人看到后能开智得到启示,像我这样的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好。”柳月儿挥手告别。“执念消,往事了,新生启”这件事,感触最大的是叶锦欢。尤其看到姜时的文章《一个女人的自杀》,更是感慨万千。“小时,对不起,那时候外婆想去战场,我急了,我只看到她的年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