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章耘愣住了,脸上露出了几分狐疑之色来,他上下打量魏淑芬一番,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
“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
就算魏耀光真拿了魏淑芬的钱,他还能让魏淑芬知道钱在哪儿吗?
魏淑芬一看宋章耘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
原主那个小可怜自然不知道魏耀光的钱全都藏在哪里,不过魏淑芬可不一样,之前书中虽然没有些出魏耀光是如何弄到那些钱的,但是却特意写明了那些钱藏在哪里。
昨儿的时候,魏耀光被野猪撞进了医院里面,他的伤势那么严重,怎么着也要在医院里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野猪的速度贼快,没有被当场撞死,也是魏耀光运气好了——毕竟他骑着自行车,有自行车作为缓冲,魏耀光被弄死的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不过虽然他被野猪撞不死,也得要进医院,就他那样的伤势,今儿肯定回不来家,就算想清醒过来,估计也是十分费劲儿的。
所以魏淑芬才会选择在现在这个时机来到县政府门口——她好不容易创造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浪费了。
“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偷听到的,我知道他的钱藏在哪儿。”
宋章耘不赞同地说道:“小同志,就算你能找出来他藏的钱,那你怎么能保证,那些钱就是你的?”
钱上面又没有写名字,魏耀光家里面藏着的钱,又如何能证明是魏淑芬的?
事关重大,宋章耘也不能凭借着魏淑芬的一家之言,就真带着她去魏耀光家里头去拿钱吧?
然而魏淑芬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她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看着宋章耘,扬声说道:“我大哥一个月的工资现在就只有四十块,他刚刚上班的时候,工资只会更少,就算是他不吃不喝,两年多的时间也存不下多少钱。”
魏耀光的目光锁定在宋章耘的身上:“就算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不花不用,全都吃他老丈人的,两年多的时间下来,最多也就一千多块钱,而正经的工资收入,他肯定会存在信用社的。”
魏耀光认定了魏淑芬的钱来路不正,所以铁定不会存到信用社去的,这样一笔来路不明的钱,以魏耀光的小心谨慎,是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的。
这笔钱就藏在他的家里面,他日日夜夜都可以看见,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魏淑芬用的是阳谋,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摊在阳光下,她所有钱的来路全都能查得到,她并不怕这些人去查证。
但是魏耀光不行,他每天都在粮食局上班,粮食局的工资又是固定的,这笔来路不明的钱,他又如何能解释的清楚?
围观的老百姓见到魏淑芬的态度如此坦荡,显然更加相信她的话一些——要是真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哪里敢跑到县政府的门口来闹?这姑娘显然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所以才会如此的。
“宋局长,人家小姑娘既然敢去,肯定是有万全把握的,你还问人家这些干啥?”
“是啊宋局长,魏耀光一个小科员,每个月拿死工资,他能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
“谁说不是呢?难不成这笔钱还是副局长的,专门放到他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