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沈时野不在国内,俱乐部一直由杨灿跟赵帅管着,虽然没赚钱但也没让他亏钱,算是守住他们最初的营地。
沈时野回国后还没去过俱乐部,他到俱乐部的时候杨灿他们已经在场上热身,一见到他,便把储物柜的钥匙抛给他,催他先去换球服。
更衣室有沈时野专用的储物柜,他出国后杨灿没让别人用,一直锁着。
沈时野打开储物柜,一抬眼便看到夹层上放着一个hellokitty的保温杯,杯底还套着一个黑色发圈,是女孩子扎头发用的那种最普通的电话圈。
他拿起那个保温杯看了看,想起,是大四放寒假那年他给那个人买的,当时她还嫌弃这个水杯太可爱了,说是小朋友才会用那么粉的水杯,可那时她在他眼里就是他的小baby。
扯下那个发圈,沈时野套在的手上,五指张开撑了撑,感觉还是很有弹性,估计没用过几次。
他记得,她一直喜欢用这种电话圈扎头发,说是不揪头发扎起来的时候也方便。
望着手里那两样东西,沈时野唇角勾起一抹讥笑,随即把两样东西扔到一旁垃圾筒里。
……
沈时野从更衣室出来时,俱乐部的几个会员也都来了,杨灿一一跟他介绍了一下。
寒暄过后,十个人分成两队,开始练球。
沈时野虽然跟杨灿他们很久没在一起打球,但以前在校队的默契还在,打了半场那感觉就找回来了。
从两点半,他们一直打到下午五点多,一个个累的都不行坐在地上直喘气。
沈时野也是汗流浃背,但状态比他们要好很多。
赵帅见他站在三分线外又投了一个三分球,叫道:“时野,别打猛了,保存点体力留着明天用。”
俱乐部那几个会员看沈时野都是一脸的佩服,说这哥们体能太好了。
闲聊了一会,那几个会员便先走了。
杨灿躺在地上,笑呵呵问沈时野:“你丫在国外是不是天天练呀,球技不减当年,老当益壮呀。”
“你会不会用成语,什么老当益壮,”赵帅在一旁笑,“我们正年轻呢。”
沈时野没搭话,运了两下球,又是一个跨步上蓝。
刚出国那两年他是天天打,把所有的愤怒、屈辱、痛苦都宣泄在球场上,他才熬过那段低谷,要是没有篮球,那段时间他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来。
“时野,明天打完球,哥几个在‘夜艳’正式给你接风洗尘,”赵帅从地上坐了起来,“涛子他们都会过来。”
沈时野把球扔到地上,拉起球服在脸上抹了把汗,嗤笑:“从我回来那天,你们一个个就轮着给我接风,想喝酒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
“之前是个人为你接风,这回是大伙一起为你接风。”杨灿咯咯乐,“这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排面,你独一份。”
“主要是大家也很久没聚了,”赵帅笑说,“借这机会,大家聚一聚。”
沈时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坐到他两对面,拎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抹了把嘴角水渍便往后一躺,说:“那就聚呗。”
“我怎么感觉你兴致不高呀,”赵帅拿脚踢了一下他的腿,“是喝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