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七星寨作恶在先,怎么反倒变成她是祸根了?
姜婵又转头,愤愤然走到了卢川面前,叉着腰道:“你知道老鹰抓兔子么?”
“……”卢川一噎,眼中生出些鄙夷。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讲故事,果真是个美艳无脑的?
“狼跑兔子的地盘抓兔子,你不怪狼侵略,反倒怪兔子不该出来活动?”
姜婵冷嗤了一声,“好啊,你这次把兔子让给狼,下次狼再来,你再给它一只兔子不成?你就不怕哪天兔子窝都给狼掀了?”
宁衍九余光瞥了眼气急败坏的小人儿,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
其实,她说的不错。
但,需要翻译一下。
宁衍九踱步走到姜婵身边,“爱妃的意思是:一味退让,你在自掘坟墓!”
姜婵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就是这样,小九也是这样说的。
多余的道理,不用多说,百姓细细品鉴,也能理解一二。
这七星寨非除不可,否则后患无穷。
“不过,朕才是狼!”宁衍九苍狼般极具攻击性的眸微眯,落在卢川身上。
卢川只觉得脖颈发凉,好像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卢知府且看看那城门中间是挂您比较好,还是挂七星寨寨主的脑袋比较吉利?”吉祥在卢川耳边低笑了一声。
卢川肩膀一抖,“微臣这就去办,这就去。”
宁衍九扫了眼姜婵鼓起的包子脸,无奈摇了摇头,“消气了么?”
姜婵“嗯”了一声,这会儿该杀杀,该警醒警醒了,那点气早就下去了。
“你手臂没事吧?”姜婵这才想起宁衍九的手臂被刀划伤了。
“我看看!”姜婵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要去掀他的衣服。
宁衍九余光扫了眼未散开的百姓,清了清嗓子,“不必!”
大庭广众的……
姜婵倒没注意这些,只看到他衣袖都被血染湿了。
别人不知,姜婵却心里清楚,他身子弱得很,哪里经得住失血?
终究是她害他受伤的,姜婵心里过意不去。
“给我看看嘛!”姜婵摇着他的手臂,尾音拉长。
缠人又黏人的声音,扰得宁衍九无所适从。
总觉得街上所有人都盯着他。
他低叹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回去再给你看,嗯?”
“哟,那不是老乌龟么?”
街边的一品居雅间,响起清脆的声音。
紫衣少年倚剑坐在窗边,凤眸微扬,带着一丝惬意的笑。
他望了眼天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洛小侯爷,慎言!”身旁的管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咱们要不要去向皇上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