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沈从泽将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他从未这样窝囊过。
张德这个奴才是先皇留给他的,用着也很顺手。
没想到,他精心设计好的一场局,被毁的彻底。
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连沈丹月都没能压制住。
“顾棠棠这个贱人!”沈丹月也气的全身颤抖,就这样吃了哑巴亏,还得把张德推出去。
她当然也明白,先皇把张德留下,也是做给百官看的。
毕竟,张德也间接代表先帝的一个态度。
“告诉张德,他的家人,朕会照顾好的。”沈从泽的面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体内的毒也彻底的解了,人虽然还些虚弱,却不影响什么。
此时更是狠狠闭了眼睛。
他都不想看到沈丹月了。
这可是他请进来镇场子的,结果,适得其反。
摸着腰间的软铁鞭,沈丹月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找机会抽死顾棠棠。
不然,她心底这口恶气怎么也出不去。
这时有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陛下,华府送来消息,华大人……痛的无法入睡,可能,可能,挺不过明天。”
这又是一个噩耗。
让沈从泽险些把面前的桌子给推翻。
狠狠握了拳头:“朕当时不是让张德把顾棠棠送去华府了吗?”
以华珩的手段,这点问题竟然没能解决!
沈从泽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耳朵都响了。
小太监不敢抬头。
顾棠棠是去了华珩,去把宁瑾揍了一顿,手腕都打断了。
好在太医在,直接就给正骨包扎了。
“派人去凌王府!”沈从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恢复的脸,惨白中夹着铁青,“请……王妃进宫。”
沈萧墨自然没有心情睡觉。
深更半夜,让左翎把薄惊给拎来了王府。
此时薄悦面色惨白,睡眼朦胧,手里捏着月白色的帕子,用力捂着嘴角,隐忍的咳着,一边咳一边无奈的说着:“沈萧墨,你是想让我早死早投胎啊!”
这一天天的,还得加班工作。
看着他这幅样子,沈萧墨拧着眉头叹息:“我要顾棠棠有关的全部信息。”
他征战沙场多年,大秦的各处,也都踏遍,见识多广。
顾棠棠这种前后变化,还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