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复生!神灵复生!”
“请您恩赐苗疆,请您护佑苗疆百姓啊!”
起起伏伏的跪拜之声,扑至楚祯的面前。
刚刚复生的楚祯,怔愣地望向自己指尖慢慢消失的黑色细藤蔓。七日之前的一切,仿佛他只睡了一晚,胸口的伤已然愈合,虽留下了深重的疤痕,却连一丝痛都觉不出来。
身旁的虞净舟也仿似经历了一生,看向他的目光多了许多无法言说,只有这一身的伤痕让楚祯明白,他的“复生”恐怕与虞净舟脱不开干系。
喧闹在藩王与楚谦到来之时截然终止,民众纷纷给藩王让出一条道来。
藩王见楚祯撷花
昏暗烛火下,酒气弥漫。
夏侯虞手中的针慢慢靠近楚祯,肩头衣衫却骤然滑落。
好似抓住夏侯虞把柄一般,楚祯眼睛倏然亮了一瞬,抓起桌上的毛笔,扑至夏侯虞跟前。
夏侯虞不明所以,怔愣片刻。
楚祯一把扯开夏侯虞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夏侯虞满是疮疤的前胸。
骤然的袒胸露乳令夏侯虞不知所措,他神情一瞬慌乱,下一刻,夏侯虞却顿住了,针扎般的冰凉,无法阻挡地渗入了他的心脏。
楚祯手持毛笔,墨汁点至夏侯虞胸前。
几笔几落,长安城中,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点上的花灯,显露于夏侯虞的胸前。
“虽不知净舟心口处的疤是如何伤的,但飞飞希望净舟心中始终都有一盏灯。”
随着话音落下,夏侯虞手中的针被他更用力地攥进了自己的手心。针尖缓缓扎入手心,他仿佛听到了皮肉被摩擦、筋脉断掉的声音。
半晌,夏侯虞自嘲道:“飞飞以什么名义,点燃这盏灯呢?”
夏侯虞心口的疤他有些记不清了,这只是他身上百孔千疮中,最不值得伤的一处。他模模糊糊忆起,好似是栾国人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夏侯虞以真心待他,而他为了逼问出大周边防图秘密来邀功,捅了夏侯虞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