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秦时渊来到窗前,问道,“陛下,看出什么没有。”
容弦摇摇头,“除了衣裳,什么都没有。”
“确实”秦时渊点头,神色却凝重起来,担忧道,“陛下这几日心神不宁,到底怎么了。”
……
“好,陛下不想说就别说。”
说完,秦时渊正要离开,容弦脚步飞快,来到窗前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嗯?”
秦时渊回头,语气轻快道,“怎么了,愿意告诉我啊。”
“是—”
……
两人跪坐卓旁,和从前商议修盐事宜一般,容弦低声道,“九衡不是我杀的,但我不想辩解,我曾经一度想让她去死。那日天劫下应,应者是谁我并不清楚,我担心是你,所以提前让你回修盐,你在修盐帮助灾民,那天劫就会应到别的地方。”
秦时渊纠正道,“九衡走的那日,隐溪的情况并不像一般的天劫,反而像人为。”
“这……”
“陛下,我虽然认为你会杀了九衡,但也觉得你不会用这种蠢办法。”秦时渊淡淡道,“但我这些年没查到什么。”
容弦无话,当时他也怀疑那场天劫另有图谋,但秦时渊神情恍惚,也差点入魔,实在是分心不得。
“不说这个,陛下还是说一下为什么不想让我死,我还以为你恨我。”
“我没有恨你,只是……”容弦头低了下去,喃喃道,“只是修盐臣属不在掌控之内,我担心,很多事情便不由自主迁怒于你,加上记忆缺失,就那样了。”
“秦公子,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奢求你原谅我,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杀了我。”
秦时渊问道,“陛下不怕死吗?”
容弦:“这是我应得的。”
“不瞒陛下,我并不能杀了你。”秦时渊给自己添茶,淡淡道,“原因上次在浮端仙府我也说了,陛下大可在修盐仙府住下,我依然会照顾你。”
容弦不明白,又问,“天天扫地吗?”
“呵呵,陛下真会说笑,不过说的更准确一些,是在等死。”
“为何?”
秦时渊很是淡定,仿佛不是在讨论他的事情一样,高兴道,“期待死亡和期待新生本质上没有区别,我陷入曾经美好对往后没有期待,所以认为死去也算一件美事。”
“那修盐和睢漳怎么办。”
“陛下今日所言,让我觉得陛下不会为难他们。”
说完,秦时渊放下茶杯,起身拿起扫帚,笑道,“我还没扫完,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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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喜
“慢些,别走这么快。”
“万一把她摔坏,你可没媳妇了。”
“知道了知道了。”
青年嘴上敷衍,动作却比之前慢了许多。被他背在背上的女子喝下蒙汗药,一时半会醒不来,软趴趴靠在他肩上。这女子模样算不上好,但腰身极好,一看便好生养。如此一来,父子俩此行收获颇丰。
一旁的老人偷瞄他青年背上的女子,咽了咽口水,因是夜间,他的儿子没有看见他爹的蠢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