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扶人长,小人促人长。
郁葱感觉自己从郁肴肴的身上,被迫成长了很多。
日后,她会谦卑,但不会卑躬屈膝,而是拥有空杯的心态,对万事万物抱着学习的态度。
朝阳高升,万物苏醒,曦光初涌,阵阵鸟鸣清脆悦耳,微凉的晨风拂在面上,温柔细腻。
郁葱和晏衔说笑间,就到了市医院的大门口。
阎神经结婚后,顺利怀孕。
她每天用葱姐的美照胎教,高高兴兴的生了个女儿,但当看见丑了吧唧的小女婴,她险些崩溃。
“雄黄,这就是你骗我生的女儿!”女儿不随葱姐,随自己这个当妈的她也认了,可偏偏长得像雄黄,哀嚎道“瞅瞅这嚎啕大哭的大嘴,都快占了半张脸了吧?”
“没关系,慢慢的,长大长开就好了,实在长不开,你就只能想开点了。”雄黄抱着臭烘烘的女儿,也咧着同款大嘴笑,一看就是如假包换的父女。
阎神经:“……”恍然抬头,怒怒的瞪向那对父女。
雄黄圆胖的脸蛋显得很凶萌,他怀里的女儿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她几乎已经预料到女儿长大后,虎背熊腰的彪悍模样。
啊,等女儿长大她要补贴多少嫁妆才能嫁得出去啊?!
郁葱站在门口看热闹,偷着咯咯笑。
是个懂安慰人的好丈夫~
晏衔含笑看着他家小罐罐,眸中流溢的柔情如春水潋滟。
郁葱被他看得脸颊羞怯地泛起红霞。
敲门进病房,晏衔昂首挺胸的向屋内道了一声恭喜,语气中透着三分炫耀,三分得意洋洋,四分美滋滋。
这姿态摆明了就是在向自家兄弟炫耀自己的女儿有多好看一样。
阎神经倚在床头,急促的呼吸。
人家的基因强大,无论孩子长大随谁都丑不了,可她家女儿咋整?
攒嫁妆,必须立刻挣钱去。
雄黄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郁葱微微拧眉,给小哥哥使眼色,努力打圆场。
若是别的产妇变成这幅模样该是让人觉得虚弱可怜的,但阎神经整个人越显得狂野凛冽,好似连月子也不准备坐了,要起来搞事业一样。
难不成要给小女娃整个“多财多亿”?
也并非不可以……
其实吧,她挺能理解为啥老晏总是不受人待见,遭人嫌弃。
可他又偏偏有这么多肝胆相照的兄弟,也是挺稀奇的了。
“都在呢?恭喜恭喜,喜得贵女!”紧接着,花蛇也带着礼品过来看小女娃。
兄弟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唯独他万年单身。
他们聊孩子,他插不上嘴。
他莫名寂寞,可孤独即自由,不需要违心迎合,精神太空虚才会孤独。
只要他的内心足够强大到对抗世俗舆论,就能作为强者去享受孤独,不依恋不惧怕,弱者才会觉得空虚寂寞。
郁葱是个会照顾人情绪的,就穿插些工作的话题进去,不仅引导着大伙儿根据国策搞事业,也把和睦的气氛烘托出来,尽职尽责的做个好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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