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冯渊在屋子里说这个事儿。
杜玉坤和莫望山却气急败坏,直接找上了杜许口中的“罪魁祸首”杜舟,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教训。
他们出来的时候,沈泊君准备上去打招呼,说准备离开,不料莫望山却气势汹汹的说道:“好你个沈泊君,怎么你儿子害了我儿子,就打算畏罪潜逃?”
“莫望山,你说这话得有证据。”沈泊君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莫望山怒道:“刚刚许哥儿就摔在他身边,许哥儿也说了就是他推的,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杜舟赶紧解释道:“我当时牵着杜小宝,连杜许的衣襟都没有碰到。”
“你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莫望山怒道,“你就是对冯渊余情未了,觉得杜许抢了你的夫婿,所以怀恨在心。”
“哟哟哟,瞧着话说的,你也知道杜许抢了别人的未婚夫?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这辈子都不能见人了。”沈泊君被他的话逗乐了,原本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庞上显出几分笑意,啥是好看。
莫望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思索着该如何反驳。
沈泊君又道:“你听你儿子一面之词,给我儿子定罪就行,我舟儿说的话在你耳中就是强词夺理,真的不愧是你,干啥啥不行,不讲道理第一名。”
“你……”莫望山本就生气,又被沈泊君嘲讽,顿时火上心头。
杜玉坤清了两下嗓子,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说道:“杜许孩子怀了也快三个月了,脉象一直稳当,若不是杜舟大力推他,怎么可能突然流产?”
杜舟一听这话,拧着眉头说道:“既然脉象稳当,怎么轻轻摔了一下孩子就没了?这话也说不通吧,我也没有见过谁这么虚弱的,他摔倒就连手心都没擦破,偏偏孩子没了,说起来倒是奇怪,是不是他之前一直便脉象不稳,佯装孩子没问题?”
“你竟然还倒打一耙?”莫望山大怒,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沈泊君笑道:“舟儿,你也别同他讲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说他们父子同一个德行,就喜欢搞这种陷害人的诡计,指不定孩子早就没了,想要我家舟儿被黑锅。”
莫望山气的浑身颤抖,眼泪“簌簌”的往下流,然后往杜玉坤的怀里一扑,道:“杜郎,咱们孩子被欺负了,是我这个做父君的没用……”
杜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沈泊君,对赵奉邺道:“还好咱们父君有本事,肯定不会让我们受委屈的。”
赵奉邺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他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气人的模样,便忍不住想要将他拢在怀里,好好抱一抱。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瞬间扎中了莫望山的心,他本来就喜欢跟沈泊君攀比,可是每一次都被比进泥土里,杜舟还学了他的阴阳怪气,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哭的更大声了。
杜玉坤听到他的哭声,顿时头疼不已,道:“别哭了大过年的……还有泊君,你也少说两句,到底是杜舟做错了事情,让他赔礼道歉,有这么难吗?”
“哟,只赔礼道歉吗?”沈泊君反问道。
莫望山道:“你想得美。”
沈泊君赞同的点点头,道:“若是我孩子被人弄得孩子都没了,赔礼道歉自然是不行的,现在也不是栽赃陷害我舟儿的时候,不如好好给杜许调养一下身子,免得以后落下什么病症。”
“你竟然还诅咒许儿,呜呜呜……”莫望山完完全全的不喜欢沈泊君,所以他不论说什么话,在他耳中都是带着刺的。
“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算了算了,那个告老还乡的太医也不帮你找了,日后若是生不出孩子,就等着冯渊找小的吧。”沈泊君斜了不识好歹的莫望山一眼。
莫望山愣了愣,也不哭了,日子总要往后看,总不能顾此失彼,便道:“那你赶紧把人叫来,别以为你假好心,我就会放过杜舟,为了弥补我家许儿身心受到的伤害,你们必须给他赔偿……至少要赔偿黄金……”
>r>
“莫望山,你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还是那句话,叫来大夫看看,杜许是不是早就没有了孩子,偏要把罪责推到我舟儿身上,就算孩子稳稳当当的,确实是摔没的,也跟我家舟儿没关系,赔偿,一个子儿都不给你。”沈泊君十分傲然的说道。
他对自家儿子十分有信心,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泊君说完,便让李金玉拿来笔墨纸砚,李金玉原本是沈泊君的账房先生,分家的时候选择跟杜玉坤出来当管家,不为别的,就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精明的东家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