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州所在之地,并不是交通要塞,往来生人不多,客栈自然也就没有梁溪和江陵的那般富丽。
蔡满儿身份太过敏感,只好蒙面。
一行人将马交给客栈的小斯,祁慕晗怕蔡满儿动作太多毒性发作快,就索性将他背在了身上,率先进了客栈大门。
客栈一层仅有两桌客人,二楼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实在冷清。
老边娘热情的引着入座,端来几盘糕点,“几位来点儿什么?”
“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好酒拿两壶来!”祁慕晗迫不及待地向酒柜的方向望着。
“有有,客官您也看见了,小店平日客人不多,地窖中的藏酒那可是有些年头的陈酿,我看啊,就是等着您来呢!”老板娘笑得妩媚,时不时还故作娇羞的用帕子遮当。
“老板娘,来些清淡的素食和米饭。”施隐说到。
“唉,施兄,难得有个正经的地方好好吃一顿,怎么就点些素食。”祁慕晗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看向老板娘,“再加二斤牛肉,四个琵琶腿。”
佳肴满桌,美酒满杯,酒足饭饱的祁慕晗惬意的躺在客栈二楼的客房里。
时间还早,祁慕晗并没有睡意,起身无聊的看向窗外,突然好奇想要瞧瞧夜里的隅州城是何样子,于是转身推门而出。
祁慕晗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客栈内有施隐在,他倒也不担心言舞和蔡满儿。
街道很黑,两旁的摊铺大多都收了摊,仅有的几个铺子门前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勉强将街道照亮。
祁慕晗逛了许久,根本没碰到什么人,最后走到了一个小食摊。
摊主见有客人来,高兴的从肩膀上取下抹布擦了擦木凳,躬身请祁慕晗落座,“您来点儿什么?有罗糕、桂花羹,还有咱们隅州最有名的三白烙子。”
“三白烙子?听着倒有趣,是什么?”祁慕晗好奇问到。
“是用城外椋河中的白鲈鱼、青湖的藕,藏于豆腐之中煎烙而成,外层酥脆,里边鲜嫩肉滑,这可是本店的招牌。”摊主详细介绍,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好,那就上一盘尝尝。”祁慕晗摸了摸肚子,方才吃的有些多,不过听摊主形容的如此起劲儿,也不想驳了面子。
片刻的功夫,摊主就端着一盘热腾腾的三白烙子朝着祁慕晗小跑着过来,刚放下盘子,摊主就一个激灵将手指凑到耳朵旁摸了摸耳垂,口中不忘提醒道:“您趁热吃。”
祁慕晗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夹起来一块送到嘴里,确如摊主介绍的那般,十分美味。
“来一盘罗糕,再来一盘三白烙子。”两个小斯打扮的男人,一高,一矮,坐在了邻桌。
“来了!”摊主热情的给两人递了两个空碗,并倒满了茶。
“今日怎么晚了些?”摊主询问,显然与二人相熟。
其中高个男子端起碗喝了几大口,骂骂咧咧的说到:“还不是因为蔡家那事儿,我们东家要我们今后每日都多值守一个时辰。”
“蔡家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摊主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