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只是同校后辈。”——如果能拍到降谷这时候的表情就好了,一定很有趣。
“同校后辈?”远藤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女生?”
“没有,是个男的。”御幸默默把消息分类保存。
“……那你笑得那么恶心干嘛?”——怪瘆人的。
御幸顿了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手指摸了摸脸。
——他刚刚,原来在笑吗?
……
时间已经是六月下。
盛大的央洋交流战逐渐接近尾声——赛程也就此到了最后两场。本场东京藤原凤凰对福冈红日,看台上彩旗飘飘,此起彼伏的欢呼络绎不绝。两方球团的团名和标志、队内明星选手的名字都被热情的观众们制成了各种各样的应援物——而那数不清的应援物中,终于开始出现降谷的名字。
藤原凤凰的专属看台上,两排整齐的“降谷晓”应援扇格外醒目。鼓乐队也奏响了属于降谷的应援曲——这是专门为降谷制作的曲子,曲风兼有北海道的冷清和东京藤原凤凰的热情。藤原凤凰年纪轻轻的天才投手降谷晓,也逐渐开始拥有一批忠实的、只为他而来的粉丝。
降谷走上打席。他随手摇了摇球棒——看台配合地传来一片惊呼。
“降谷——”
“加油——”
“fu-ru-ya,ho-run——”
休息区的中岛大我一口水喷了出来:“……呃,降谷现在的应援口号都是这样的?”
——降谷,本垒打?
笠原洋平一抬眼睛:“有什么不好,你嫉妒?”
“降谷可是投手,这样真的没问题?”要不改个三振、三振什么的?
“自从上次和东北金狮那一场他敲出一发本垒打,就变成这样了,”口中粉红的泡泡糖被笠原洋平吹成极大一颗——随后噗地一声爆开,“投手怎么了,投手不能打击?”
“能投能打的二刀流,才是藤原凤凰神奇的降谷晓嘛。”笠原洋平远望打席,咧嘴笑道。
中岛大我被噎住。他看向打席——降谷的背影似乎也能透露出那份非比寻常的专注。
打席上的人突然活动起来,两人也不再说话。
球棒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圆——
“砰!”——清脆的响声。
“本垒打——”——解说室传来的大声欢呼。
“四局上半,藤原凤凰六棒投手降谷晓击出一发阳春炮——”
笠原洋平眯了眯眼睛,紧接着便得意地对中岛大我挑眉——
“看,这不就打出来了?”
中岛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