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说:“要是只有一张的话,你去影像店打一下不行吗?”
“那不行啊。”许时悬看着他,笑着说道,“其他的倒算了,但那张照片我是想挂在床对面的,尺度有点私密,被别人看去了不太好。”
程愿闻言,心中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狐疑地看向许时悬。
许时悬笑得越发猖狂,拿出手机挑挑眉问他:“要看看吗?”
程愿秉着呼吸,趁他不备直接一伸手抢过了他的手机。
许时悬也没多反抗,单手插兜眼见着程愿丝滑地解锁点开相册。
程愿以前从来没看过许时悬的手机,如今甫一进去,便发现许时悬相册里有好多他的照片,他吃饭的睡觉的发呆的各种角度都有,都不知道许时悬是什么时候拍的。
不过这些都比较正常,只有最新一张。
只看一眼,程愿便认出这是昨天在申城酒店里拍的。
程愿眉心一跳,点开了大图。
图中光线幽微昏暗,而他正趴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露出了部分侧脸,身上的浴袍早已经松松垮垮地落到了腰下,在手臂间虚虚搭着。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彼时他还被那条黑色丝带蒙着眼睛,丝带多余的部分飘散在脊背之上,沿着脊椎窝一路蔓延而下。
……
其实图中没有什么太过火的部分,甚至色彩也只有简单的黑白,可却怎么看怎么涩得叫人浮想联翩。
程愿耳根子一下子红了,他面红耳赤地摁灭屏幕,慌乱地看向始作俑者。
“许时悬!!”
最终还是只买了一个普通家用的照片打印机。
“真的不能做成挂画吗,这张照片好看死了。”许时悬这两天一想起当时那副场景就很激动,漂亮得简直没有一处不是照着他的心意长的。
许时悬揽着人,试图再三讨价还价:“反正咱家基本也不会有别人来,卧室更不可能让人进了,能进的许圆圆又看不懂,多有感觉啊,是吧。”
程愿从小到大都很少拍照片,每次照相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虽然那张照片是挺自然的,可是真的太涩了,程愿有点受不了,最重要的是,要是真做成挂画在卧室,他都能想象到许时悬到时候的模样了!
为了他的健康生活着想,还是算了。
程愿掐了下许时悬紧实的腰腹,摇头拒绝:“不要。”
“行吧。”见他不肯,许时悬也退了一步,“那我回去做一面照片墙,这张大不了就不放大了,但混在里面你总得让我混。”
程愿想了想,想着有了照片墙也可以放些许时悬的照片,他便同意了下来:“嗯,好叭。”
许时悬笑着瞧他,抬手捏了捏程愿的脸:“好霸道啊愿愿。”
程愿失笑,侧着脑袋撞了他一下:“少、来。”
不过这事两人都还算满意,做下决定之后又接着去逛礼物去了,一路满满当当买了好些东西。
第二天除夕,两人倒没急,睡饱之后起床收拾了一下,许时悬给程愿挑的衣服,饰品则戴了之前他送程愿的那枚戒指,等搭配好之后这才一并出发去了冬澜山墅。
冬澜山墅这边早早就在沿路的松柏绿树间挂上了彩灯红福,一路看起来颇有年味。
而程愿这些日子来了许多趟,完全不用许时悬再介绍,熟门熟路得很。
甫一进园子大门,前几天因着他们出差就被早早送过来的许圆圆飞奔着迎了过来,还相当积极地要替程愿叼礼物,程愿便给它叼了一个。
“愿愿!!”许慕冬闻声迎出来,隔得老远就喊起来。
程愿一应完,这才发现一旁的许圆圆以为是在喊它,叼着礼物摇着尾巴乐颠颠地跑了过去,还仰起头看许慕冬,以为对方是要给它吃什么好吃的。
程愿霎时反应过来,余光注意到许时悬也抵着唇笑了起来。
要不是许时悬说他以前没打听过他的名字,他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程愿悄悄杵了他一肘子,许时悬及时接住,还很欠地冲他挑了挑眉。
啊,这真的好气啊。
不过许慕冬这会儿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程愿便先笑着跟许慕冬说:“叔叔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