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因此郁簟秋也能清楚地听见少女那逐渐均匀规律的呼吸声。情潮逐渐褪去,先前被欲望的海浪所淹没的理智,终于重新得以见天日。郁簟秋这才稍稍冷静下来,觉着自己现在应该不至于跟个没断奶的婴儿一样巴不得自己黏在她身上。但冷静得也不太多。毕竟最应该平复的地方到现在还没平复着。得亏现在燕治乾不在,否则郁簟秋都不知道那个蠢货要怎么对他正常的生理反应进行泼夫骂街般的辱骂。一想到燕治乾那个棘手的存在,郁簟秋就又觉得自己的血压高了起来。只是很快,他又没心思去想那个只会发癫尖叫的人了。因为他看见少女又开始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蜷缩成一团,脑袋几乎都要闷进被子里。正当郁簟秋想着要不要替她调整一下睡姿时,他余光一瞥,就见他先前关上的房门,一名护士正站在那里。郁簟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他朝着护士招了招手,后者于是立刻端着托盘走过来,动作很轻,脚步声几乎都听不见。“给她检查身体?”郁簟秋用着气音问道。护士点了点头。“轻点,别吵醒了她。”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做,郁簟秋不至于这个时候赶上去凑什么热闹,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全然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有意将少女弄醒,还跟磕了药一样,把人都亲得快喘不上气。“她来生理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有……你们不需要帮她更换卫生巾或者棉条什么的吗?”直到护士操作完后,郁簟秋又想到了什么,跟上她一直走到门外,才稍稍放大音量,开口问道。只是说到后半句,即便郁簟秋清楚这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避讳的,但他的神色还是有些许不自然。听到他的问题,护士先是微微一愣,接着解释道:“洗完澡后姜小姐就已经换了一体式的卫生裤,可以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再更换,这个您不用担心。”“她肚子不太舒服,这个呢?”“医生有给姜小姐开些调理身体的药,是缓解痛经的,不过他担心姜小姐后面会发烧,就没让我们喂给她,等姜小姐醒来,我们会把那些药拿给她的……”不知怎么的,护士越说到后面,越感觉自己被男人盯得瘆得慌。那张脸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眼尾自然而然上翘的狐狸眼也应该是撩人心弦的,可此时她却感觉到对方正散发着某种危险信号。脑海中倏尔闪过一道亮光,她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又试探性地提议道:“不过,不过痛经的话,您要是方便,可以替姜小姐揉揉肚子?这应该会让她舒服点?就是这可能会,会打扰到姜小姐她——”“这还用你说?”果不其然,她这句话没说完,对方就立刻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已经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后面的内容便完全不在意了一样。接着,他就转身回到房间,只留给她一扇紧闭着的房门。护士:“……”天杀的资本家。淡粉色的真丝被,被掀开一角。男人那只青筋纵横,指节分明,因着在热水里浸泡了许久,而有些发红灼热的大掌,紧紧贴着床单,最后隐没到了温暖的被褥当中。郁簟秋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开始冠冕堂皇地在心里为自己接下来的下流无耻找借口。她救了他。所以,他帮她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她是为了救他,所以才将绳索捆在肚子上。那绳子连着游艇,拉扯着她上浮,水的阻力那么大,她又带着他,她的肚子肯定被勒得很痛很痛。而且,她今天又来了生理期,她肯定更难受了。再说了,那个护士不是也说了吗?他可以帮她揉揉肚子。所以他这么做,也是谨遵医嘱而已,没什么问题。郁簟秋知道现在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清醒,毕竟他先前才和少女那么亲密地接触过,按理说已经不至于这么……这么饥渴难耐。可有的时候,一旦开始,就难以再停下。脑海里总是会生出一个又一个一点都不充分,但是又被他强硬变得充分的理由,驱使着他犯罪。于是,男人那只陷在独属于少女一人的被窝里的手,像是攀爬的爬行动物般,一点点靠近,最后落在了少女的腹部。顿时,少女的睫毛颤了颤,眉头也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因为是侧躺着,所以即便少女看上去已经很纤瘦了,平坦的腹部也有些软肉。可这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也让手掌的主人,更觉得掌心烫得厉害。郁簟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什么焦躁的心情。接着,他便开始轻轻地揉了起来,用着下半部分掌心,抵着少女的腹部,一圈一圈地揉开。那薄薄的睡裙布料,压根隔绝不了什么,郁簟秋能时不时还会揉到那小巧的肚脐眼。顿时,华国人刻在骨子的dna,让他本能地在那一处停留了许久,好像是手掌又充当了一张被子。而揉着揉着,郁簟秋的大脑,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他不确定她们有没有给她换上……内衣,但他想,那应该是没有的。郁簟秋不由地替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现在是他在,不是燕治乾在。毫无根据的自信,让郁簟秋一时还觉得自己格外品德高尚。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给姜见月揉了很久的肚子,他也想了很久。后面要跟燕治乾摊牌吗?要问她她到底是不是不止活过这一辈子吗?她醒来想起这些事,发现他怀疑她了,他又要怎么解释呢?但到最后,那些问题郁簟秋都没思考出结果,他只是很突兀地,很没有由来地想到一件事——如果,如果真的有存在另一个“郁簟秋”和她认识。那……她和那个郁簟秋。他们做过吗?:()金丝雀?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