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翠茵的话皆是惊诧,而郦子夏听了后,虽然知道自己已是沉冤得雪,但心头更加愤恨侧王妃密谋夺子,还栽赃陷害自己。
想当初自己失忆,周亭琦这个外援又不在身边,到底有多么愁苦,只有当时的自己能体味吧。
侧王妃慌忙跪下来求情,“王爷,是这样的,当初小世子病重,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所以我才抚养的。”
周亭琦站起来,问翠茵:“他们是怎么串通好的?”
翠茵道:“当时奴婢只是听说小世子生病了,娘娘就问医士,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小世子骗出来自己抚养。奴婢只知道这些,后来娘娘没过几天就派我去找奶娘。”
周亭琦气得脸色发黑,本欲一脚踢死那个医士,可内中情由还不明朗,便忍着那股怒火,对那医士道:“你也不用再隐瞒了,痛痛快快说吧。你已经沉沦如此了,也不必再担心后面的事了,说出来,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医士犹豫再三,才道:“的确,娘娘是有和属下商量过,要把小世子带出来抚养,是为了给小世子一个好的教养。小世子当时生病很好医治,为了把小世子从郦姑娘那里骗出来,娘娘就让我撒谎说小世子病重了,延缓给小世子治好,说需要带出去叫其他大夫医治。郦姑娘爱子心切,就许诺小人把小世子带了出去。之后小世子就交给娘娘,娘娘让我威胁郦姑娘,说如果想让小世子平平安安的长大,就乖乖听话。还威胁郦姑娘,让她回来给王爷说,是因为想给小世子一个身份,所以才交给侧王妃抚养的。小人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还请王爷明断啊。”
周亭琦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蒙骗了那么久,还一直责怪郦子夏,今天真相大白,既是后悔,又是愤怒,当真无地自容。
侧王妃看到人人都惧怕王爷,老实招认,自己百口莫辩,苦苦道:“王爷,难道我做的又有何不对!小世子是王爷的子嗣,难道一辈子要窝在这个小院里么。我出头抚养他,为他请命、请封,将来入玉碟,我有哪一点是做错了?”
周亭琦盯她一眼,眼中恨意倍增,道:“错就错在你太多事,心地肮脏!”
侧王妃道:“王爷,我何曾伤过小世子,我何曾伤过郦姑娘,我这般做难道不是我这个做女主人的责任么!”
周亭琦道:“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府的女主人了……来人啊,先把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给关起来。”
侍卫们拥上来,将屋心跪着的医士先押了起来,而后又来押侧王妃,刚一动手,侧王妃道:“我看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可是皇上封的王妃。”
她越是挣扎,周亭琦越是厌恶,道:“快!快!先把她给我拿出去,我身为丈夫,还不能休她了。”
话未说完,只听外面“啊呀!”一声大叫,竟然是侧王妃的父亲莫总兵飞赶过来。
原来刚才周亭琦开始审问侧王妃时,就有人偷偷去向侧王妃的父亲透风报信。
莫总兵听了此消息,忙骑马赶到王府,来保女儿一命。莫总兵已有年纪,骑马赶到王府,一路奔来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道:“王爷,王爷,你如何这么狠心,这可是结发妻子,就这样锁起来?”
周亭琦道:“你先问问她犯了什么错!”
侧王妃忙哭喊道:“父亲,你来救我啊……女儿好苦啊,女儿好冤啊。”
莫总兵满脸通红,道:“就是千错万错,她可是王妃,王爷就不顾皇家体面,就这么把她狼狈地关起来么?”
周亭琦平日十分敬重这莫总兵,看到他爱护女儿,不由得又可怜,心中焦急挣扎,道:“现在什么话已是晚了,王妃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莫总兵道:“王爷,你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饶她一次吧。为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女子就要伤害你们夫妻之情,实在不值啊。”
郦子夏本已苦恼不平了,现在又添一个莫总兵,气焰这么高。郦子夏站出来道:“莫大人,你的声名在外,用你的名保举你的女儿,岂不毁了你一世的英名,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名誉呢。”
莫老头把脸一抹,抹了一手的汗,道:“哎呦!这不是郦翰林的女儿吗?这伶牙俐齿的,我说是谁呢,来来来,你可是厉害的人儿。”这人说着就要上手去拉郦子夏的胳膊。
周亭琦忙挡到郦子夏的身前,道:“你干什么!我在你眼前,你还这么不尊重。”
莫老头脸一横,咬牙切齿道:“我今儿拼了这条老命,也把这个贱骨头给杀了!王爷,我就得罪了。”这莫老头说着,撩开袍子,只见腿上帮着一口刀,他抽出刀来,朝郦子夏砍来,“贱人,我叫你死在我的刀下。”
周亭琦举着他的手腕,未使刀砍下,骂道:“莫老头,你疯了!先前要杀郡主,今日又要杀我的人,你早晚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莫老头把身子一扭,撇开周亭琦,晃着刀片子,道:“老夫我今天泼出这条命,也要保住我女儿。”
周亭琦忙指使侍卫挡他,自己挡在郦子夏前面,道:“你杀了她,你们父女十条命也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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