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胡言眉毛跳了跳。
整个包间的人都在看他,胡言也不好这会跟任陶微发火,只得先出包厢,走到外面才压着声音回任陶微:“你没带钱,不可以先把东西还给人家,回酒店让前台帮你开门了,拿了钱再去买吗?”
“可我已经吃了,总不能吐给人家吧。”任陶微嘟囔道,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嗝。
胡言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你吃什么了?你那哥哥没请你吃饭啊?”
胡言也不懂自己为啥还问这么一句。
问完他就后悔了。
还好任陶微没觉得什么,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说:“我请歌歌她们吃的,但她们都吃的辣,我不能吃,没吃饱。哎,难受,胡言,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快来!姐姐请你吃烤串!”
“她们?”
这还不是一个哥哥?
任陶微又打了个嗝。
隐约听出那是什么,胡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连声音也变冷了:“任陶微,你不会是在喝酒吧?”
“是啊!你现在来,我还能给你剩一瓶。”
“你脸都这样了,还喝酒,你是想毁容不成!算了,懒得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洛玖发我的,让我有事就找你,我看了几遍就背下了。哼!她还跟我说,你让她带我去看精神科,你说我有病。我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嘛,你怎么能说我有病呢!呜呜呜……我是有病,那你以为那是我想的嘛!亏我还让她给你做锦旗,弟弟,你伤我心了。呜呜呜……”
听到对面的哭声,胡言脸又一次黑了下来。
李洋倒好,让他打电话不打,他跟他说的任陶微的事,他倒是很快地就复述给岑洛玖了。
“小姐,你打完了没有啊!你朋友到底来不来啊?”电话里传来中年女人抱怨的声音。
“来的,来的,就来,阿姨,你再等会,不来我帮你报警。”任陶微吸着鼻子道。
胡言:“……”
似乎有人抢下了任陶微的电话,然后一道女中音传了过来,问胡言:“您好,您的朋友喝醉了在我小吃摊上,您方便过来结下账吗?”
胡言头疼,无奈地扶额:“你们店在哪里?”
老板快速地报了下地址,胡言默默记下了,让老板照看下任陶微,他这就过去。
胡言刚挂完电话,胡总突然从他身后蹦了出来,拽着他走到了人少的角落,激动地质问道:“言言,你要走?”
胡言点头。
胡总表情一脸的沉重,拉着胡言的手数落道:“我刚听到女孩子打你电话,她好像还在哭,你俩还说什么酒店,你还问她怎么知道你电话的……言言,你昨晚没睡好,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言言,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比较血气方刚,但我们是好人家,你不能做出那种伤风败德的事啊!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始乱终弃了?你要真祸害了人家,你可得好好负责的。放心,你周叔叔那边我去说,我们不攀那个亲了,你快好好跟酒店那个姑娘道歉去!”
胡言黑线,面无表情地瞪着胡总:“我是不是你跟我妈捡的,你俩能不能盼我一点好,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儿子我是那种人渣吗?算了,先不跟你说,我去找人。”
胡言说完,挣开了胡总的手,快步朝电梯走去。
胡总站在他身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记得好好对人家,该负责的咱们都负责啊!”
前方的胡言趔趄了下,他下次再没事跑北京,他就是猪。
5
任陶微并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因为体质差的原因,她平素都很注重身体健康,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养生,从不碰烟,也很少碰酒。
自从她不想死后,她就很怕死了。
任陶微怕生病,怕得癌,怕早死……
然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当她在商场看到“三朝春”回归的消息后,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要爆炸的状态。
离歌她们将她送回酒店,在他人面前,她都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当离歌一走,她独自待在酒店房间里时,她真的没办法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过去那些积压在她心底的愤怒不满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全部都涌了出来,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感到既压抑又恶心,甚至想尖叫。
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