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话音刚落,就传来鹰隼的长啸。
金岳伸出手让鹰隼停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绝密往事被提起
初夏时节,一场细雨如期而至临安府。都说一场雨后天一天热过一天,但下雨之时却是难得的清凉。
临安行宫向来以水景著称,和煦春风夹杂着细弱蚕丝的雨丝落在一方鱼塘内,为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更是增添一抹神秘感。
亭台楼阁,雕花镂窗,假山怪石,无不透露着精美与华丽。
“都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果真不假啊!”满都拉图身着汉人服饰,学着汉人洗茶泡茶的方式,替坐在对面的额尔德倒了杯亲手泡的茶。
额尔德双手接过茶杯,受宠若惊道:“多谢陛下。”
“不必客气。”满都拉图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抱怨道:“他们也忒多繁文缛节了,喝个茶还这么多讲究。”
“陛下,老话说入乡随俗,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习惯,我们也不能强制他们去实行我们那一套规矩,否则就是矛盾的了。”
“爱卿说得有理!”满都拉图赞同道:“此番南下,就是为了与南方诸多州府建立联系,巩固统治。毕竟我们的官员不熟悉当地风土人情,贸然吧官员大换血的话,反倒适得其反。”
“陛下所言极是。”额尔德客套道。
满都拉图此番南下考察民情,主要是学习借鉴汉人选官和治理之道,对于岭南一带残留的大奚王朝,是只字未提。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满都拉图现在也是好兴致,靠在椅子上,撑起脖子,慢悠悠道:“嗯,你说。”
“既然已经南下,不如一鼓作气剿灭大奚残余政权,我们也好一统天下。”
额尔德话一说完,抬眼望向满都拉图。只见满都拉图已然收起刚才的笑容,面色变色凝重。
尽管察觉到满都拉图情绪的变化,额尔德还是硬着头皮道:“还望陛下三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奚虽然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强大,但他们会做生意的人多,又手握海上交通要道,要不了年,大奚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你说……让朕出兵攻打大奚?”满都拉图面露难色,无奈道:“你也知道上京那边有人不老实。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若是上京叛乱迟迟不解决,朕无心南进。”
“上京那些人不过是以卵击石,根本就不足为惧。”额尔德接着道。
突然,满都拉图站起身,走到额尔德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凑近道:“你忘了,朕可不敢忘。这个皇位是这么得来的,你我心知肚明!
“陛下若是怕,为何还敢做这么多年的皇帝?”额尔德笑着反问道。
看到额尔德发笑,满都拉图气上心头。举起拳头悬在半空,迟迟未动手,却恶狠狠地盯着额尔德。
额尔德继续说道:“陛下担心上京,是想赶尽杀绝了吧。因为当年是臣保的他们,您才一直没对他们赶尽杀绝。现在出了事,陛下竟然怀疑臣与他们勾结。”
“咚!”
满都拉图那一拳捶在额尔德的肚子上,那一拳挥得极重,疼的额尔德捂住了肚子,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额尔德,朕不想动你,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心思!”满都拉图直起身子,仰头惆怅道:“朕这个皇位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顺。在上京的那些老东西甚至到现在都不承认朕这个皇帝!当初算计他们让朕坐上皇位的是你,现在主动跟他们联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满都拉图大声质问道。
“臣……”
满都拉图这一吼,守在小院的侍卫尽数赶到门口待命。
为首的是五皇子乌其恩,看到门内一番景象,吓得他赶紧跪了下来。
“父皇息怒。”乌其恩开口,打破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到屋外围满了人,满都拉图也不好再发作。只见他猛地一甩袖,直接绕过门口的乌其恩离开了房间。
满都拉图一走,乌其恩起身将那些侍卫遣散,随即走到额尔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