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国局面混乱,帝位易主,官场无人,军部内斗,人心惶惶。
新封的摄政王,还是位南疆的蛊君。
当年涉及凌家灭门的大臣,都被俞韫尽数屠尽,朝堂不得不大换血,可谄媚居多。
它如今就是一只披着虎皮的病猫,只会虚张声势。
周边小国,如今更是以蛮国为首,对它虎视眈眈。
而当初那位远嫁蛮国的公主,因为帝沅枫的倒台,在那边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蛮国君主手底下活的举步维艰,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
潋薇放下了执念,换下了鲜艳的衣裙,着一袭素白,也是她曾经的样子,却仍旧不敢去寻那人。
楠国女子以香囊传情意,帝沅菱的香囊,从她出嫁那日开始,便一直被她带在身边。
白榆知道她的纠结与挣扎,于是开口道。
“潋薇,她过的不好,以你的人脉,你是最清楚的。”
潋薇放下茶杯,眼眸微垂,敛去那丝自嘲,轻声开口。
“国破家亡,尸横遍野我都没有怕,可是我怕,怕我这般脏脏不堪的人,又怎么配她爱我。”
俞韫拿出了昨日飞鸽传书而来的消息,推到潋薇面前,淡声道。
“你看看吧。”
潋薇疑惑地拿起字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一变,秀眉微微蹙起,思索着真实性,可是这是俞韫递过来了,根本不用再考证。
白榆看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也知道她信了,后道。
“她一开始便知道你便是花魁,即使在你为了救她杀人时她害怕过,可是她后来找了你两次,你都避而不见,是你不见她,而她一开始就没有考虑你能不能配得上她。”
潋薇闻言一愣,忆起,帝沅菱当初,确实是跑过来,让她带她离开。
她当时说了什么,她好像没有见她。
离国上马车前,对方停顿观望,是在找她。
潋薇眉头舒展后,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启程前往蛮国。”
她起身后退一步,跪下拜别,用的是姬国皇室最隆重的礼仪,她说。
“多年的救命之恩在此谢过,此去蛮国,凶多吉少,如若有缘,我会带她回来隐居。”
……
“宫主,朝廷派人来让我们归顺朝堂。”
座上的两名女子,具戴面具,神秘非常。
俞韫闻言,冷笑,她怎会不知道朝廷的小心思。
素云宫虽说是江湖门派,可立足百年,其中涉及领域广泛,商铺极多,光是收入,便是富可敌国。
楠国如今因为战事紧张,朝堂腐败,已然是国库空虚,便是盯上了这块肥肉。
“你要如何?”白榆偏头低声问道。
看着身边的人儿,俞韫眸中的冷冽退去,被柔和代替,笑得温和,却也只对白榆温柔,只听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