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却没有。
如果没有摄像机就好了,我好想拍拍朗月的肩。
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我们几人轮番握过去,没有顺序,不讲章法,只要剪辑后期不要想着用这一点做文章,那么朗月这样微小的不同一定不会有除在场人员之外的其他人发现。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烨舞团里有一个姑娘看着朗月悄悄红了眼。
朗月也发现了,很小幅度地对她招了招手。
寒暄环节结束后,“破圈”的舞台如约而至。
每个团队都对“破圈”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队伍本着不破不立的理念抛弃一贯以来的风格,选择更贴近大众审美或者和自己原来风格背道而驰的歌舞,有的队伍则本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想法,差点把春晚搬上舞台。
烨舞团选择用一首流行歌展示她们的先锋中国舞。
而我们,九个人穿着九件截然不同的打歌服的我们,选择了一首我们自己的代表作。
九件打歌服正是《分子》那张专辑里九首“角色曲”的衣服,每个人穿属于自己的那件衣服,跳这张专辑的朗月日记(9)
2022826
第一轮巡演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着漫天礼花飘落的时候有一些恍惚,我居然就这样完成了人生中第一轮巡演。
在冷焰火喷射而出的那一秒里,有那么一瞬间想起《烨》这套舞蹈舞剧排练的最后阶段,徐烨开始联系巡演剧场时,我们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面幻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可以带着这套穿越千年的舞剧登上比大剧院还要更大的舞台,让观众朋友们看到中国舞或者说古典舞不止可以表达过去的,古典舞也可以跳出未来。
我那些很疯的队友。
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我发呆时,我现在这群很疯的队友有人在舞台上向四面八方鞠躬,有人对着台下招手,还有人用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礼花。
接住礼花那人突然转身看我,整个人都撞进我的眼睛,她对我甩了甩捏在指尖上的金片,满眼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