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洞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身姿挺括,步步裹挟清风,腰间的两块玉佩叮当作响,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
不见来人全貌,却知来者何人。
“秦师兄?!”
“是我。”
她何德何能能让男主来救她?
那个不可名状的奇怪生物又猛地贴着她的耳畔悄言,吓得祝余又一哆嗦,“嘘,你要是敢把我供出来,你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你最好想清楚。”
听他的语气,看样子是很怕自己被男主发现了,不过她不知道这里到底属不属于试炼之地的范围,所以她不能去赌,毕竟出了试炼之地被杀,那可就是真死了。
就是可怜了她——
恶毒女配没人权,到哪儿都是被威胁。
秦逸宣握着剑步步逼近,眼看着就要和青鸟打起来,祝余猛地一个冲刺,张开双臂挡在了秦逸宣面前。
男主光环在手,青鸟哪里会是对手。
青鸟要是死了,那个奇怪的生物肯定不会饶过她的。
祝余的嘴角还淌着鲜血,脚步虚浮,颤颤巍巍地说道:“摘花一事与他无关,要杀要剐都冲我来。”
秦逸宣闻言,执剑的手却一顿。
这是他法地掩在面上,露出俏丽小巧的鼻尖。没有了琥珀色的瞳孔的加持,整个人不再同往常那般生动,像是一副静态的睡美人图画。
她的身子也轻飘飘的,手不需要费几分气力就能牢牢将她圈住。
伤痕遍布她的全身,鲜红的血迹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啧,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但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逸宣理解不了自己心中萌生的那一丝情感,准确来说,像这样类似的情感起伏出现过很多次,但是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理解出现的原因。
他自小便无父无母,流落在外,是掌门把他从饿死的边缘捡了回来。
掌门教他四书五经、三坟五典;长老们教导他要知书达理,肩负责任;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骨骼清奇,是个剑修的奇才,他,是为了天下大道而生。
几乎从他能举起剑开始,便一直在练剑。
日日夜夜,无休无止。
从小到大,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寻常人那般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就好像平静侵蚀了他的整颗心脏。
一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到能让他心情波动的东西来。
他学着大人们的礼仪去完美地适应周遭的环境;他依葫芦画瓢,照着长辈们喜爱的模样打造自己的形象;他岁岁年年,一应如此,成为了同辈人眼中的“好好师兄”。
记得幼时,在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他曾悄悄跑到掌门的房内问过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