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而软的唇瓣上下一合,洁白的牙齿露出一小点,孤爪研磨垂着眼,眉梢微动,近乎是以为猫又场狩又要口嫌体正直地将自己送入掌中。
下一秒,微启的牙齿轻轻一阖,细长柔软的指尖就被他叼在口中。
齿尖轻轻厮磨着、不痛不痒,像对人拉满警戒心的幼猫般,皮肉传来细微的一点拉扯力,他还是没有彻底用力。
黑发少年似是机警示威的猫咪,柔软蓬松也乱糟糟的黑发炸毛般炸起,整个人严防死守任何布丁头可能出现的举动。
虽然咬人不好,但是这样咬住布丁头的手、他就不能动了。
计划大通的黑色猫猫球压下飞机耳。
孤爪研磨:“……”
好笨。
被齿尖衔住的指腹稍稍一动,咬住手指的少年就轻轻皱了下眉,他慢吞吞加重了一点点力道以作威胁。
但是因为顾及着什么,他又不敢彻底加重力道,唯恐真的咬破了罪魁祸首的手指。
简而言之,不像坚决抗拒,倒像某种委婉的欲拒还迎。
落在孤爪研磨缓缓暗沉的眼中,正是如此。
“……笨蛋。”
熟悉的词汇与低低嗓音再度窜出,猫又场狩缓缓敲出问号。
不是、都这样了,布丁头居然还骂他。
现在明明是他掌控主导权,布丁头才是手下败将吧,不应该向他求饶和好吗。
衔在齿尖的指尖微动,指甲微微掀了点弧度,就成功触到内里柔软湿热的部分,黑发少年立时一惊,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圆圆眼瞳骤然睁大,惊疑不定望着垂着眼面色冷淡的孤爪研磨。
不、不是,为什么会……
他想发出点疑惑的问声,但是却忘记了自己还在衔着别人的手。
稍稍一动,微凉的指尖就快速触及更多,从尖尖上的小伤处擦过,黑发少年身体明显一颤。
经过细致消毒的手指是凉的,酒精残留部分落入口中却是又凉又苦的,猫又场狩眉间蹙紧,脸颊曲起一点不悦的弧度。
好在布丁头并没有停留许久,只是平静垂着视线调转了下方向,用比起指尖稍微柔软的部分轻轻蹭着被咬红的舌尖。
但是、指腹接触面比指尖更大,也就是说,酒精残留的更多。
猫又场狩被苦到头皮发麻,无奈抬起眼看向他,含糊不清地想要说点什么。
孤爪研磨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慢吞吞收回手指,指节微曲、勾着舌尖一起递出。
于是浅粉的尖尖就被看得一清二楚,上面残留了一点牙齿尖的咬痕,小小的血丝从破口溢出,艳红滟红的。
“……不痛吗。”
微沙的少年音低低响起,猫又场狩眉睫微颤,视线游移了下,勉强闷出点细微鼻音。
虽然他自己的确是感受不到很痛的,但是经由布丁头这么一问……好像的确,是多了那么点痛意。
奇怪。
“笨蛋。”
来自布丁头的笨蛋连击再度到来,猫又场狩几乎娴熟收下,并默默在心底记仇,暗自数着这是(9k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猫又场狩出来的时候,布丁头不见了。
他惊疑不定环顾四周,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一看就是匆匆忙忙洗漱完就赶着出来。
尝试四处搜寻,桌上、床上、书柜里,最后几乎就连床下都翻了一遍,猫又场狩都没有找到孤爪研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