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汀:“……”。
“蒋临书,我不舒服,我要下车。”
蒋临书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转头看她脸色的确不太好,打了转向灯往右侧靠路边慢慢停车。
刚刚好,停车的位置临湖。
晚上吹着不知西北还是东南的大冷风。
江汀下车被这风一吹,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蒋临书关了车门跟着她,隔着冬风问:“酒喝冲了,去江边坐会?”
江汀没好气:“然后跳江?”
蒋临书:“……。”
有时候他觉得她的脑回路和思维的确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你走吧。这里离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
她拨两下被风吹进自己嘴里的头发丝,发现拨完以后也还是吹回来就放弃了。
她背过风转向他。
这个转身正好看到逆着车光站着的他,也正面对着她。
依旧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她有些烦躁,干脆自己走自己的。
反正她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似的。
她其实挺喜欢一个人走在这种冷与非常冷之间的晚上。临湖,而且偶尔还有特殊的味道。
尤其这种雪停的晚上,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嘎叽”的声音。
她缩着脖子害怕有上面树上的积雪掉进她的脖子里。
走着走着发觉自己的脸好像有些冻僵,身上也好不到哪去。她惯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今天为了镇场子,只穿了小洋裙和呢子大衣。
原本想到的是,自己不会怎么到室外,要么在车里要么在室内。解决完李耀他们回家就躺进火炉里。
现在好了,洋裙下不算太厚的光腿神器好像不大抵用了。脚底也已经有些生麻。上身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
即使如此,她也依旧倔强的慢吞的走着。
直到她的速度完全被身后跟着的蒋临书赶上。一件大棉袄突然从她身后挽过,披在她身上。
这是一件好像还带着温度的棉袄。
她站住,身体有些僵硬。也许是因为太冷了僵硬,也或许是因为她身后这个人才僵硬。
蒋临书:“刚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有些累了,也……有些分神。吓到你了,对不起。”
江汀没回头,抿着唇,心里头翻江倒海,也有些怅然若失。
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棉袄,心想,倒是也没那么绝情。还有些人性,竟然把棉袄给她披着。
但是又觉得现在的氛围好像有些麻烦。他在向自己示好,那自己总得有些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