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溪重重地点了下头,便发觉搂在腰上的手忽而收紧。
回廊间的酒香不断扩散。
被半强迫着拖进屋中时,阴凉的触感粘腻在肌肤上,实在让人恶心。
意识逐渐下沉,但那种阴冷粘腻的触感,她仍旧记得。
&ldo;……&ot;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榻上,陈在溪颤了颤指尖,杏眸里被染上几丝惊恐。
昨夜的记忆断在张阳上前的那一瞬。
此刻,她看着黑暗,眼眸一点一点湿濡起来。
她试着动了动,只是压在身侧的力道实在强硬,让她无法动弹。
尤其是……那只还锢在腰上的手。
简直无法忽视。
思及,陈在溪终于忍不住,极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宋知礼下意识将双臂收紧,使得两个人完全贴近。
男人炽热滚烫的气息贴在肌肤,让陈在溪更加崩溃。
她很快就小幅度反抗起来,又将脸埋进罗裘中,继续哭着。
她哭得实在磨人,宋知礼只好轻叹了声,问她:&ldo;闹什么?&rdo;
男声冷淡,却给人很安心的熟悉感。也就是这时,陈在溪才意识到,锢在腰间的手并非是粘腻的。
相反,大手微烫,宽厚的掌心干燥,让她有些泛痒。
不是张阳。
陈在溪浑身一僵,片刻后,她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疑问:&ldo;……表哥?&rdo;
她声音有些哑,从喉间溢出的每一声都极轻。
就像三更天时,她叫到发不出声时的闷哼。
&ldo;嗯。&rdo;
宋知礼语调冷淡,想到她闷哼的语调,他锢在她腰上的手松缓了些,有些不自然地又问:&ldo;疼?&rdo;
她夜里一直在哼这个字。
陈在溪想说些什么,就发觉酸疼席卷而来,让她极其不适。
表哥不问还好,他问了之后,那些疼痛顿时清晰。
就连嗓子也很疼,疼到她都不想说话。
她惯是一点疼也受不了的。
陈在溪便不说话。昨夜记忆太乱,乱得她本能性逃避,不想去理。
等了会儿,腰间却传来一股很舒服力道,使得她紧绷着的心渐渐放松。
轻薄的罗裘之下,宋知礼将她揽在怀中。
以为她疼,他便也不在开口,只是掌心贴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