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孟羽这个女人都不是真正爱慕子峤那个恶贱之人的。
她爱的,不过是静安侯府的“富贵”。
可笑的是,静安侯府就是个烂泥坛子。
不知上辈子,孟羽成了慕子峤的平妻后,是否后悔过。
横竖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薛娇宁愿相信,上辈子她被两人合力害死了后,在害了她的家族后,这对恶贱之人也没有好下场……
静安侯得知了慕子峤和孟羽出事后,老脸铁青的去找黄姨娘。
慕家累世侯爵,静安侯岂能看得上一个六品小官之女做他最宠爱儿子的正妻?
否则,也不会和黄姨娘一拍即合,要利用薛娇去帮慕子峤相看正妻人选了。
黄姨娘亲耳从静安侯口中得知此事,一个没撑住,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竟是晕了过去。
宠了一辈子的心爱女人这般娇弱不顶事,静安侯叹息一声,又十分心疼。
一叠声的让人请大夫过来,又吩咐得力的老仆带人去春玉满堂善后,他自己则沉着老脸去了将军府。
静安侯是知道慕子峤今日匆匆去将军府了,慕子峤告诉他找慕元瑾下棋,当时他也没多想。
哪里知道却出了这样的事。
静安侯到了将军府后,不等将军府的下人禀报,便气冲冲的闯进了慕元瑾的书房。
慕元瑾一人守着棋盘,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一个人下棋。
静安侯看着慕元瑾那闲适模样,老眼充血,几步上去,双手一推,将棋盘推翻。
白子黑子哗啦零落,撞击在地上,清脆作响。
慕子峤抬头,静静的看着老脸沉怒的静安侯,他的亲生父亲。
“孽子!你是怎么当兄长的?你三弟今日来将军府找你下棋,你怎么没看好他?”
慕元瑾俊眉微蹙。
静安侯瞧着长子一副不知外面事的样子,瞬间暴怒。
厉喝道:“你可知子峤从将军府离开后,去了哪里?”
慕元瑾挑挑眉,“去了哪里?”
静安侯气的在慕元瑾的书房转了几个圈,然后顺手从书桌上拿起一块镇尺往慕元瑾的脑袋的方向狠狠一砸。
慕元瑾皱眉,偏头避过。
“父亲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子峤也快弱冠之年的人了,您还能将他的脚绑住不让他出门?”
慕元瑾不怒不恼,轻飘飘两句责问,静安侯只觉怒火中烧,心跳如擂鼓,差点昏厥了过去。
这个孽子!
半点都指望不到他……
“你现在跟本侯走!”静安侯颐指气使的指着慕元瑾。
慕元瑾目光沉静的看过去,“何事?去哪?”
静安侯话到嘴边,却又吞咽了下去。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孽子看子峤的笑话!
他恶狠狠的瞪着慕元瑾,转身欲走,到底还是顿住了脚步。
这件事也瞒不下这孽子,他迟早是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