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路过村镇,总会有不少女子用头巾包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藏在暗处看他。
就连花翥身边的那些女子中也有不少对林安默生出钦慕来。休息时看的、说的都是林安默。
花翥本以为女儿家就算心悦一个男子也至多在心中想想,直到撞见牟齐儿从林安默的帐房出来。
那日花翥惊得几乎跳起。
牟齐儿却道:“不过睡一次。他不是本姑娘睡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本姑娘不是他睡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闻言,花翥闹了个大红脸。
茵蕤大笑,说翥小将军在这些事上着实什么都不懂。
花翥更是窘得说不出话。
她治军严厉,行军、操练时众女子皆不敢违逆她,路上收了几个女子,而今共有八十一人,人数上花翥只算个百夫长,但众女子总喜欢称呼她为翥小将军。
偏在平日,众女子见她年纪小又最是正经,却又喜欢逗逗她。
秋英总笑言翥小将军年纪正好,即是男才女才、又是男貌女貌,花翥不如与林安默成亲生个漂亮娃娃。以林家的地位,若生个女儿将来不定会当皇后。
众人啧啧称是。
唯有茵蕤大笑,说花翥与林安默小将军郎无心,妾无意。
众女子嘴上说着可惜,不少人的神情中却似乎松懈了几分,到底有几分口是心非。
“那翥小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牟齐儿问。
花翥语结。
“难道从未想过?”
花翥瞪眼,脑中嗡嗡响过。
“你师兄看来不错。”
花翥记起眠舟在哪儿都能睡下的模样,噗嗤一笑。
行军路苦,花翥与众女子同行,有个依靠,也有个话伴。
钟于行曾皱眉道这些女子在家唯唯诺诺,怎么从军后一个个变成了小鸟,成日叽叽喳喳,比他还能说。“平日还是安静几分为好。”
花翥略思索,却道在操练与行军时她队伍中的女孩们走得整齐,也少说话。至于休息时——
“我努力,不就是为的大家在休息时可以叽叽喳喳,嘻嘻哈哈?”
苦心孤诣,奋力一搏,不就是为了这一声声发乎内心的笑?
闻言甚为惊愕,钟于行对花翥鞠了一躬。“翥老大想法不少,不知意欲建一只什么模样的队伍?”
花翥不假思索:“骑兵。”
她犹记得蛮族大军黑云压城之日,司马家族在汀丘抵挡蛮族那般辛苦也有此方面的原因。
“翥老大欲建骑兵便得夺回子阳关。麒州别处没有那样宽阔的平原做草场。”
花翥摇头。
浅笑,她要的不是子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