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栖真也在一旁劝我喝了这酒,身边的王爷可能真觉得没面子吧,感觉他的眼神已有些发冷。
我不喝酒,是因为我对酒精过敏。我刚还想明言,现在我心中想的是,这三个女人在旁我可不能弱了势去。
我淡淡的笑着开口:“我不觉得喝酒和面子有什么干系,给人面子不一定要喝酒,喝酒不一定是给人面子。如果要我喝我就喝,那我也会很没面子。”
说罢,推开腰间的手,抽腿便走。再不管那一班人的面色。
回到拢香阁,我的面色虽是如常,可心中已是更加惘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能坚持多久。我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敢走,可却也有些莫名的原因使我牵袢我。我并不爱这个男人,可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使我对那个占有我身躯的男人有着说不明道不尽的一丝依恋。我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陷进那个男人的温柔里去,但,这是荒唐的,因为那个男人的温柔同时给了数个女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我的心,留在这,我将再无前途,再无自我。我今天的表现已显示我已不同于那个往日的阿七。
阿七应该还是那一个,只是心有了一些杂质,只需将它澄清、沉淀就可以还原。可是能吗?
坐在窗前,冷风从那虚开的窗缝里灌了进来,我不禁抖擞了一下。如意上前要将那窗关上,我伸手止住她,我此刻正要冷静冷静。
香箩送上一杯热水,我任它凉透,换了一杯,再任它凉透。
也不知道在那冷风中坐了多久,当自己的身躯依偎进一个熟悉的胸膛时才回过神来。依旧未动弹,一个是因为心懒,再就是腿已被风吹麻了。香罗赶紧上前将窗格子放了下来。
四女福了一福,随即退了下去。
一个腾身,我已被抱到了那人的腿上。
我只是怔怔的看着爆着闪闪摇曳的灯花,脑中一片空白。
只觉耳后痒痒的,一个声音随着一丝酒气传到耳中:“是我的不好,应该记得你曾不吃酒的。”
我并没会过意来,一双手又紧了紧:“即便你生气,也不许拿自己的身子糟蹋。”
我胸口有了一丝暖意,驱散了心头的冰冷,可是那份无力感依旧萦绕在心坎上。
这个男人心中还是有着自己的啊。
但是问题是我们的未来全是一片惘然,如此纠缠下去,任他改变了我,那将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呢?
我悠悠的开口:“父母在的时候,经常会与我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们总会对每个我认得的男子仔细品评,认为如果非良配就应及早断开。”想到隔世的父母我声音不觉哽咽起来。“他们也常说,不求富贵权势,只求以心相待。我认为说得很对,只要那个人真心对我好,我与他两心相悦,即便是贩夫走卒也不要紧,只要头有一片瓦,足下一块地,那我也心满意足了。”我转过头,眼神中有着迷离,心中问他:“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良配吗?”
他回望我眼光无比清澈,眼的深处有着一汪水波。他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淡定,有着坚定。
“不管你说什么,你休想以任何借口离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传到我的脑海里,在这瞬间更使我迷惑起来。
我没有吭声,斜靠着他的肩头、半仰着头、闭着眼睛冥想。
难道说他的心会为我而动吗?
可为什么我会有对他的依恋呢?为什么每当他靠近我时,我会有渴望呢?我几乎可以清晰的回想起他的吻,与他熟练热情的抚摸,在我内心深处,渴望着他的接近。以至于抛弃了我的本心。
唉!要命的想法。我默默的自我解答。□□,惹是生非的□□,就是如此。
四周极其安静,屋中只有我二人的呼吸声,在幽夜中,竟如那空旷郊野里的呼喊声一般。
寂静让我的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不再想了,还是得等机会来时及时抽脚才行。
我随他抱着我一直到天明,而我在他怀中却是一夜好眠。天亮后是一年伊始。
既下了决定,就要去做。
钱我至少有数百两现银,银号里的银票也还有三四千两。受伤那日所穿衣裙里的几千两银票我一直不得时机问他,因我这个人做事比较谨慎,担心问时不得法,反露破绽。
离开王府还是容易的,可身边总有人随着,脱身有点困难。而且要离开京城,没有交通工具也是一件为难的事,我并不会骑马,那就只有象来时一样坐马车。
城里马车行是有的,可是明里找马车行就会要暴露我的意图。这一点很难。
还有一点就是时间,估计离开王府时间不大,就会为人察觉。不知道那人会有何反应,这是一桩令他大失面子的事,相信到时很难摆平。他已经数次表明他不会任我离开。如若他在京中,王府侍卫四门出击,不到半日就能搜寻到我;留在京中的话,我所认得的人只有黄家那些人,自是不能依伺。
只有细细筹划,考虑周全,待他在短暂离京的间隙跑路。
——————————————————————————————————————————————————————————————————————————————————谢谢各位提供我需要的歌曲信息,我的同事们也向我一般只记得歌词,却不记得歌名,令我好生郁闷。
本来要把这首歌写到另一《牵机》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