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也来教室早习时,男生已经趴在课桌上睡觉。
她屏息路过整张脸埋在胳膊上的林臞。
没有想象中的他被吵醒。
林臞睡得很深。
班内静悄悄的,一个专心致志睡觉,一个心不在焉写字。
太静了。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手肘一碰,橡皮擦滚到了椅底边。
乔乐也弯腰下去捡,抬起头时鬼迷心窍地去看少年的睡颜。
脑海没来由地冒出那句“想看你甜甜地睡颜”以及下一句。
她抿唇,低着眼睛看他。
林臞睡着时,眉梢会弯下来一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细软的黑发散落在耳边,露在外面的耳朵白净净的,跟少年独有的味道一样。
永远干净舒服。
她的心跳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快了几拍。
直到起床铃响起,乔乐也才发觉盯了太久。
后颈僵得有些发酸。
她转回头,利落收拾便出门去集合。
拐弯前,她再看他一眼。
从不用晨跑的林臞保持着睡姿。
乖得不像话。乔乐也轻轻一笑。
上半午的时间在两节地理拖堂中迅速度过。
大课间,后桌一动不动。
他今天好像都在等下课睡觉。
乔乐也故技重施,又下去捡橡皮擦。
只是没想到橡皮擦给掉到林臞的椅子下了。
不是吧。
她低着脑袋比了比,够不着。
乔乐也正纠结地抬头,桌子被正打闹的男同学猛地碰了一下。
带着椅子,她猝不及防往林臞的桌子前扑。
她的双手四指微屈,扣在桌沿。
男同学连忙道歉,乔乐也偏头说了句没事。
“下次注意点,过道容易碰撞。”她这么说着,边转头过去准备抽离放在他桌上的手指。
四目相对。
少年袖子半撸,表露的小臂寸寸冷调,白得在她余光中显眼。
那双眼睛微微上扬,愣了好一会才问:“我是在做梦吗?”
一睁眼,喜欢的女孩子就在眼前,
还、靠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