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玄拿另一只手,遮住秦祁羽的眼睛,秦祁羽眼前突然一黑,“天黑了呀!”
第二日,秦祁羽昏昏沉沉从鹤玄床上醒来,打量一下周围,鹤玄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
“早!”秦祁羽脑里一片空白,全然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从床上醒来。
“嗯!”鹤玄低声回道,秦祁羽有些诧异。。
秦祁羽蹑手蹑脚来到鹤玄身旁,小声问道:“我没干什么吧?”语气里就好像自己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鹤玄抬头笑了笑,那双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轻挑眉道:“经过昨天晚上,我觉得小雨才是那个图谋不轨的登徒子!”
秦祁羽瞬间脸涨红,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登徒子。
昨夜,秦祁羽趴在浴桶旁睡熟过去了,手还死死拽着鹤玄,两手之间,余温缠绕。
鹤玄整理了一下秦祁羽的头发,眉眼带笑,靠近些看着少年的脸,这张脸就像水蜜桃似的,睡着还散发着诱人的笑意。
就这样看了很久,水都冷了下来,可是鹤玄却觉得身体很热,疤痕处更是像烧起来似的。
他不敢触碰秦祁羽红通通的脸,就这样静静地望了很久。
鹤玄小心翼翼扒开秦祁羽的手,起身换好衣服,一把将秦祁羽抱起放到床上。
“将卫云墨拜见天帝!”大师兄在殿上半跪着,天帝示意他起身。
“你从边荒回来,辛苦了。”天帝道。
“保卫天下苍生本是云墨本职!”大师兄回道。
云墨看了眼在一旁的天沅,天沅点了点头,便缓缓低下了头。
“我此次回来已经知晓,师傅……祁羽我还是不会相信,他会做屠杀师傅,残害手足,剜挚友之舌这般狠毒之事,其中定有蹊跷。”云墨语气激动道。
“这次,我打算让天沅同你一同去百渡河处找一个故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天帝回道。
云墨心事沉沉。
离开殿中,天沅走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云兄,没什么想对问沅的吗?”
云墨停在原地,“天沅,祁羽还好吗?”,天沅眉头一皱,“说好吧,他还活着,说不好,百家那边很难交代。”
云墨深息一口气,自己离开这里这段时间,一回来竟然什么都物是人非。
“百渡河是至阴之地,里面有数不胜数的幻术,天帝到底要我们找的那位故友是谁?”云墨问道。
“应该是邬子月。”天沅思考一会回道。
“早闻他能进入别人的记忆中,只是不知真假。”天沅解释道。
一日,秦祁羽躺在竹椅上在亭里睡着,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滑过屋檐,滑过朱红色的房门。
“师傅!”秦祁羽突然一喊惊醒过来,一身冷汗直冒,秦祁羽拽紧衣袖。
一行泪从那只淡蓝色的眼睛里滑出,秦祁羽望着自己的手,窒息感瞬间充斥着浑身,发疯似的走来走去,无力地倒在地上。
那双手沾满了鲜血和仇恨。
雨渐渐慢了不少,秦祁羽无声地望着雨中之景,这些暗绿的树沉闷无力。
“小雨,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鹤玄端着汤过来。
“殿下还要叫我小雨吗?这场戏唱完了吗?”对方缓缓转过身来,眼尾那抹红晕深深刻在鹤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