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封蘭息幽幽開口:「人家明顯沒有這意思,王爺何必強人所難,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他剛剛一直在旁邊,把這些盡收眼底,但是卻沒有插嘴,直到此刻才開口。
銳王轉頭看了封蘭息一眼:「駙馬爺一直深居簡出,最近卻外出得頻繁,莫非是從皇姐逝世的悲痛中走出來了?竟然有閒心管別人的閒事。」
封蘭息臉色微冷:「不過是看不慣王爺欺負一個小姑娘而已,朝中諸事繁多,王爺看起來倒是很閒。」
話里藏刀,這是諷刺他沒權沒勢?
銳王還要說什麼,劉國棟打著哈哈過來:「喲,怎麼吵上了?好了好了,難得大家不約而同聚在這裡,別把氣氛搞得那麼僵嘛,走走走,比一場,看看誰更厲害。」
劉國棟有心當和事佬,可惜銳王和封蘭息都不給他面子,兩人身份都比他高,哪兒需要聽他的,逕自轉身離開。
劉國棟一人在原地無比尷尬,羞惱無比,狠狠踢開腳下的石頭:「什麼玩意兒?」
一個丟了權勢的王爺,一個入贅的駙馬,有什麼可神氣的?等太子當了皇帝,第一個就弄死他們,看著就礙眼。
劉國棟對這兩人是厭惡的,但對宋硯,那絕對是怨恨,看著宋硯和鳳執策馬入了山林,劉國棟表情逐漸陰暗,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這山林里,刀劍無眼,而且還有不少猛獸,宋硯這樣的惡人,這裡再適合他不過了。
入了樹林宋硯還在驚訝:「那人就這麼當眾跪下,莫非是真喜歡你?」
鳳執:「銳王丟了杜家,而今勢單力薄,到處拉攏助力,莊王府雖然落寞,但現在卻深得文帝信任,還握住了兵權,明抑塵跟鳳雲的婚約就是老天爺送到他面前的籌碼,他怎會不抓住?」
宋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才發現自己有點兒白痴,現在的公主已經不是長公主鳳雲樞,這身份好像就叫鳳雲。
銳王之前沒有提及婚約,是因為莊王府實在是沒什麼地位,拉攏的價值不高,但現在莊王握著兵權在外,而文帝身體每況愈下,這莊王的兵權就微妙了。
若是文帝先死,而莊王未能回朝,那這兵權就握在莊王手中,到時候朝中一亂,這兵權就至關重要,這就是銳王突然對鳳執熱絡的原因。
而明抑塵素來清高自傲,現在卻願意屈膝跪下,不過是因為明家搭上了銳王的船,想下都下不來了,他別無選擇。
什麼道歉、原諒、大徹大悟,不過都是為了利益罷了。
換了別人,這套把戲或許還有用,可惜他們用錯了地方。
「要小爺幫忙不?」宋硯蠢蠢欲動,他一看到這種人就難受,手撕不了封蘭息,手撕一個明抑塵還是可以的。
鳳執無奈的瞥他一眼:「別幫倒忙。」
宋硯不樂意了:「怎麼就是幫倒忙了?」
鳳執不搭他,策馬往前,拿起了弓箭。
宋硯策馬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他也不忙著打獵,就看著鳳執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