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總是清冷些,也就包子鋪的熱氣是唯一的暖。
鳳執接過小棠遞來的包子,油紙包著,熱氣騰騰,燙得下不了嘴。
馬車慢悠悠的使出鎮子,鳳執咬著包子品嘗著,師策突然驚叫:「姑娘,你看那裡。」
鳳執慢悠悠的探頭出去,就看到路邊一間小瓦屋掛上了白綢,那白綢不知道用了多少次,都有些髒得發黃。
「這好像是昨天那個人的家。」
鳳執看向馬背上的師策,他心虛的不敢回頭:「那個……我聽說好像是他奶奶死了,昨天上他被抬回去,要死不活的,他奶奶本就有病,看到之後心疼不已,一口氣上不來就去了。」
「他就和奶奶相依為命,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
鳳執冷笑:「你還打聽到什麼了?」
師策手中的包子都被他捏變形了:「還有……他姓藺,我知道咱們東興有一位開國丞相也姓藺,你說會不會是他的後人?」
鳳執:「然後呢?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師策深吸口氣,轉頭給鳳執一個笑臉:「姑娘心善,嫉惡如仇,一定看不得這等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窮凶極惡的大奸大惡,小的相信以姑娘的聰慧才智,解決這只是一個小問題,姑娘也一定不會吝嗇出手相救對不對?」
這馬屁拍得太假了。
「麻煩。」
師策:「那就幫一幫這人,既然看到了,怎麼能坐視不呢?」
鳳執:「我又沒有阻止你幫,你不是存了不少銀子嗎?自己去。」
師策心塞塞:「我的銀子已經花完了,身無分文,況且這事兒可不是給銀子能解決的啊。」
鳳執接過小棠遞來的溫水喝了一口:「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那麼熱心腸的人?」
師策:「小的一直都是這麼熱心腸、善良又心軟,只是姑娘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臭不要臉!
鳳執把最後一口包子吃完下肚:「回去。」
師策立刻來勁兒:「姑娘大善。」
善個頭啊,一天到盡知道給她找事兒。
馬車掉頭回去,師策一馬當先過去,結果很快他又跑了回來:「姑娘,出事兒了,那藺衍被劉雍的人抓走了。」
所以她還得去救人?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答應管這事兒,鳳執也不能半途而廢,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藺衍已經刺傷了劉雍逃跑了,現在劉雍的人滿大街的找他。
鳳執揉了揉太陽穴:「走吧,這事兒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