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莊王立刻就意會了,一直凝重的表情里擠出一絲善意解的笑:「那本王下去等你,不急,不急。」
莊王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此刻被靳晏辭抱在懷裡的是他的女兒。
等莊王走了,靳晏辭感覺到懷裡的人立刻推他,唇角微勾:「怎麼?過河拆橋?」
「我又不怕被他看見。」因為被死死捂著,鳳執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抬手直接肘擊逼退靳晏辭,得了空隙大口大口的喘氣,差點兒被捂死。
沒好氣的瞪著靳晏辭:「多管閒事。」
她就是沒想到突然遇到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誰讓他幫忙了?本來沒事兒,結果這一捂,搞得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靳晏辭冷笑,他是好心沒好報:「是,是本官多管閒事,你這人……就屬狗的。」
屬狗的,不識好人心!
鳳執抬手,一把攔住一臉奸笑的黎旭:「你們該去韓城?怎麼都在萬花城?」
她根本沒想去找莊王的,這萬花城和韓城相隔將近百里地,這樣也能遇到?
黎旭看了眼遠去的靳晏辭的,道:「本來是在韓城那邊,但我們還沒到韓城就被逼退,斷王谷路斷、橋毀,龍騰關城門緊閉,不得不繞道來這裡。」
「軍隊何在?」
「駐紮在十里地之外,若非如此,我們連這萬花城都入不了。」
他們出發至今都大半月了,居然連目的地都沒到,就這還想對付人家?
鳳執給個冷嘲的眼神就走了,結果當天上,她翻窗爬進了靳晏辭的房間。
她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被逼得無路可走,明明她是去殺人的,結果卻判斷失誤捅了個馬蜂窩,差點兒把自己搭進去了。
靳晏辭剛剛沐浴完,身上只穿了白色寢衣,衣襟嚴絲合縫,生怕露出一絲光色,墨色的頭髮披撒,濕濡的發梢還滴著水珠。
看到是鳳執進來,他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件外裳披上:「姑娘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入男子的房間,不覺得有些不妥?」
鳳執坐在窗戶邊的凳子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追到這裡,這才回答:「我下次一定注意。」
還想有下次?
靳晏辭真是服了她了,抬步走到她身邊,隨著她一起看出去:「怎麼?被狗攆了?」
鳳執掃他一眼:「確實是狗。」
靳晏辭抬眸,冷冷一笑:「鳳三姑娘本事了得,心高氣傲,想來也不需要本官的庇護,本官要休息了,不送。」
鳳執:「……」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誰也不願退讓,空氣中都有了火藥味,最後,鳳執先轉開了目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可不想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