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突然被打扰,阿木尔显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站起身来,跟着那随从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木尔转身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景知瑜,叮嘱道:“哥哥,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叙叙旧。你之前所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地还回来。”
大门再次被关上,整个屋子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来到二楼露台,阿木尔见到来回踱步的那日松。
看到阿木尔来了,他遣走随从,将阿木尔拉到面前来教训。
“阿木尔,你糊涂啊!”那日松指着阿木尔的脑袋怒骂道,“你这是让我叔父知道了,不得气死过去。”
“我怎么了?”阿木尔不解道,自己只不过接受了和谈,怎么那日松反应那么激烈。
“你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接受和谈就是想要景知瑜,你还忘不了他!”
“是,我是忘不了他。即便他那样欺骗我,我还是忘不了他。”
“哼,你一次两次都对那个人心软,连我们拿下大奚,一统天下的目标都可以放弃了是吧?”
“我没有放弃!”
“你这美人都在怀了,讲那么多有什么屁用!我看你是不知轻重,他能骗得了你一次两次,你就不怕他再继续骗你?你找韩充要他的时候,韩充也是想都没想就把景知瑜献给你了,你就不奇怪?指不定他俩是在演戏,准备再骗你一次。”
“……”
那日松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若是那日松的猜测是真的呢?那他该怎么办?他们之间还有信任可言吗。
那日松清楚,阿木尔对景知瑜念念不忘,但问题在于,阿木尔会不会因此这段本不该有的感情而坏事!
“我知道我说的你不相信,但咱可以试试他。”
“够了!”阿木尔怒喝道:“他精神状态很差,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变故,不像是他和韩充演戏给我看。”
“这变故不就是我们打到淮河一带,再往前推进就能南下攻入长江了吗!”那日松着急道:“你这是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
“那日松,我和景知瑜的事你不要管,也别让义父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说罢,阿木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即便阿木尔嘴上在反驳那日松,但那日松那番话还是像一颗种子一样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翌日,韩充和阿木尔在昨天谈判的房间里缔结好契约,之后双方便纷纷退兵了。
阿木尔将军队退至颍州城,而韩充也退至大本营。等待两国皇帝看过文书之后,双方就正式撤军。
那天正午,景知瑜破天荒地下楼来到江边,注视着韩充一行人登上往回走的大船。
“怎么,想回去?”那日松站在景知瑜身后,故意刺激他道。
“怎么会不想……”景知瑜轻笑道。
“既然想,那就跟着他们回去啊。”那日松逮着机会,狠狠说道了一番:“我知道你怕阿木尔不让你走,但这次我做主,让你跟他们回去,怎么样?”
面对热情的那日松,景知瑜只是淡然道:“我只是想想而已,至于回去,还是算了吧。”
说罢景知瑜便钻进了阿木尔为他准备的马车里。
景知瑜并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即便是那日松作主要将他送回去,韩充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而且自己已经被送出去了,照阿木尔所言,他已经是阶下囚了,他也没有颜面回去。
景知瑜这一无心之举,在那日松看来那就是行为极其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景知瑜目的绝对不纯。
完美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