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老何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进来休息喝茶的官差。
这些官差舒坦日子过多了,突然被拉出来满城找人,心里难免会有抵触。休息之余,多的就是互相抱怨。
而老何听着他们的抱怨,愣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听到,气得他都要摔杯子了。
原本他想用这种方法知道景知瑜和阿木尔的下落。这下倒好,这官府的人个个都是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
那几个官差正聊得欢,只见一个头戴斗笠,手执长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大白天带着能蒙住面的斗笠,谁看了谁不多个心眼?
本以为那是几个大人要找的人,几个官差走了过去,拿出画有肖像的图纸,对着他道:“诶,你可是画像上的人?”
那人拿过画像,转而将画像撕了个粉碎,一把子甩在那几人的脸上。
那几个官差顿时就怒了,没想到是个来挑食的,当场就发作了,直接抽出佩刀向他砍去。
那蒙面人不紧不慢地抽出佩剑,一剑扛下了所有人的攻击。几招之后,更是直接将那些官差放倒。
“钱陌,你怎么杀了他们呢?”老何大惊失色的走过去,指着满地尸体质问道:“不是说没有我们命令不准妄动吗!”
那人摘下斗笠,冷静道:“原本我们说好的,联手将那群北凌鞑子赶走。倒是你,犹犹豫豫不敢动手,光写个威胁信顶个屁用!”
“我找的那可是丞相府的少主!找到他把他杀了,不正好随了你们的意了吗!”
“哼,把人手浪费在找人上,还不如先把颍州拿下,到时候还怕找不到一个阿木尔?”钱陌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柄,蹙着眉道:“而且大奚前线战况不佳,眼看着庐州就要被他们拿下了。等那边仗一打完,肯定要暂时整顿。届时他们派军队入驻颍州,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动手机会了。”
“哼,那你们什么时候动手?”老何心不甘情不愿道。
“今晚。”钱陌看着眼前的尸体,“等会我就派人把这些人的脑袋送到府衙,提前给他们个下马威。”
申时左右,本该是官差回来报告的时候,府衙里的官员没有等到向他们汇报的衙役,反而等来了他们的头颅。
“这群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敢公然与官府抗衡!”那天刚跟阿木尔见过面的官员怒捶案桌,对身边人道:“少主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就这点人,如何能跟这群流匪贼寇相抗衡!”
“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岂会管我们性命!”有官员不满道。他作为一个谏官,自然是有话直说,上来就揪着阿木尔犯下的各种错误表达不满。
不满归不满,命还是要保。他们无非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真要他们抄家伙,他们也不敢。既然阿木尔不想管他们,他们只能只求出路。
刚有人要跑路,只见门外飞来一只箭,直没入那人的胸口。
几个官员见状哪敢往前跑,纷纷往后退,却不料有人掀顶而下,将他们后路也断了。
“今日我们便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鞑子!”钱陌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杀!”
随着钱陌一声令下,一群人一拥而上,朝那些北凌官员砍去。
钱陌冷淡地看着眼前的这番惨像,只觉得大快人心。
明明他们有实力打败这些鞑子,为何战都不战,将颍州送出去?
钱陌不甘心,但奈何自己前几次的反抗都被镇压了。趁着这次阿木尔抽调兵力,总算是让他找到了可乘之机。
混乱之中,有个官员找准时机准备溜走。但随之而来的一刀砍在他身边的柱子上,吓得他匍匐着身子,大喊着“饶命,饶命”。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身后有人,刚要站起来逃跑,就被老何拿刀架住了脖子。
“阿木尔在颍州期间可有来找过你们?”老何开口问道。
“没……没有。”那人拼命的摇着脑袋道。
“真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