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再要推门,只听门栓响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艹,媳妇儿不是要离家出走,是要把他赶出家门?!
他赶紧拍门:
“喂,沫沫,你干嘛呀,快开门!”
唐沫站在门内说:
“看把你能的,昨晚打老婆,今早一起来就骂老婆,你这么有本事,你咋不上天呢?
你打就打,骂就骂,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干卫生员?
让我干卫生员的是你,不让我干卫生员的也是你,咋的,你真的一手遮天了?
你吓唬谁呢?
五连队这座小庙盛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是不是?”
周俊耕站在门外急了,这小东西可真是越来越像个地道的东北娘们儿了:
“沫沫,有话你让我进屋再说行不行,回头人家看见我站在门外,多丢人呐,快让我进去!”
“你还知道丢人呐,你脸皮不是很厚吗?等着吧,等我换完衣服就放你进来。”
说完,唐沫转身回去,又到炕上躺着了。
周俊耕穿着背心裤衩站在门口,急的不行。
生怕被人看见自己一大清早被老婆赶出门场景。
他回头瞅瞅,还好,外面暂时没人,就又朝门缝里小声央求:
“沫沫,你给我点面子啊,让人家看见我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当队长,以后谁还拿我当回事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才就是吓唬吓唬你,没真想撤你,你快点给我开门——”
唐沫躺在炕上,摸了摸昨晚被打的屁股蛋,现在还有点疼呢。
结婚还没三天就被打屁股,时间长了那还了得?
不好好治他一回,他都不知道周的横撇竖勾怎么写了。
周俊耕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敲开。
这时候,有个早起的知青出门到井边打水,看见周俊耕站在瓦房门口,大老远问了句:
“队长,干嘛呢?”
周俊耕前一秒还急的上蹿下跳,听到有人说话,一秒钟换了副闲散自如的神态,转过身,悠闲地朝外走,一脸稳重地说:
“哦,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顺便做个早操活动活动。”
说着,就抬起手臂,站在门外的空地上开始做伸展运动。
那个知青听了,不禁暗暗钦佩:
队长就是队长,太自律了!
放着炕上漂亮的小媳妇儿不抱,大清早出来锻炼身体。
活该人家当队长,活该人家体格那么强壮!
知青自愧不如,拎着桶,从井里打了水就回去了。
知青一走,周俊耕赶忙又跑回去敲门。
敲了好几分钟,唐沫才换好衣服,走出来开门。
刚闪开一条门缝,周俊耕直接侧身钻进来,满脸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