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心里有些不得劲,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又不敢反抗。
刚才开会时见识过周俊耕的脾气,万一把他惹恼了,他变本加厉地耍别的手段怎么办?
一路纠结,一路走,最后终于走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周俊耕主动松手,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唐沫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还好,周队长虽然刚刚过分了点,但也还是有分寸、有底线的。
两人刚要进屋,陡然听见夜空里传来阵阵惨叫。
周俊耕十分警觉,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以为有狼群冲进队里搞袭击。
周俊耕差点要进屋拿枪了,结果又听到有人叫喊:
“嗷,疼!疼死了!我的手!啊!!”
是闫开福的声音。
原来他们前脚刚走,闫开福就把冻疮药抹到手上。
这两人还没走到家,药效就出来了。
那冻疮药抹在手上,像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疼的闫开福受不了,嗷嗷惨叫。
野地空旷,声音传的老远,整个分队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比狼叫还惨。
周俊耕蹙眉,扭头问唐沫:
“你确定给他的是冻疮药?”
“确定啊。”
“那他怎么叫的那么惨?”
唐沫顿了顿,说道:
“这是药物和细菌在他手上展开了厮杀,细菌被杀死的声音。”
说完,唐沫掀开帘子进了屋。
周俊耕嘴角扬起,小丫头说话有点意思。
进屋后,两人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唐沫一头扎进里间。
周俊耕自己则在外面把桌椅板凳挪开,腾出一块空地,又到屋外搬了些干草铺在地上,晚上就打地铺。
老二周俊读一边收拾,一边拉长了脸,无声地抗议:大冷的天睡地铺,脑子抽风了吧?
周俊耕见老二神情不对,指着老二的鼻子,无声地警告:你小子敢给我逼逼一声,看我不削你?
周俊读又无声地回瞪了周俊耕一眼:来啊,你削啊,你动手试试,你敢动手我就敢跟你吵,看我不当着漂亮知青的面揭穿你的真实面目,把你搅黄了!
周俊耕:你——你给我等着!抽空再收拾你!
兄弟两个无声地搏斗了一回,最终因为周俊耕有所忌惮,不得不落了下风,否则就凭老二那份嚣张,今晚肯定要挨剋。
两人简单铺好一个地铺,就直接躺下了。
周俊耕仰面躺在地铺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黑洞洞的夜色,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
嘿嘿嘿,刚才跟她牵手了!
真叫人害臊!
幸好天够黑,不然老脸通红的样子被人看到了多难为情。
那双小手可真软和啊,又凉又软的。
他收回枕着的手,用自己的左手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