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轻的声音,正在拆装键盘的冯敏才手指一顿,抬头看向陈轻,轻声道:“轻姐,好久不见。”
旁边的乐手见状有些意外地看了冯敏才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又继续埋头,干着手上自己的活儿。
“来北京也不跟我说一声。”陈轻拍了他一下,“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刚到。”冯敏才说。
“打算待多久?”陈轻又问。
“看老板的安排,我们只是歌手老师的乐队,他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冯敏才继续回答。
陈轻点点头示意了解了,想了想又问道:“这些年你跟他俩还有联系吗?应奇志他。。。。。。”
“不好意思,轻姐。”冯敏才平静地注视着她,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我们能晚点再说吗?我得赶在节目录制之前把这些都组装连接好。”
“。。。。。。好。”
她愣了一下,冯敏才的话无异于一盆冷水从头至脚地将她浇凉,她咽下了还未曾说出口的话,默默退到旁边,不再挡路。
“多谢。”
冯敏才见状低声道了句谢,继而低头,沉默地干着手里的活儿。
看着他脚边散落的各种缠绕在一起的线,陈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四年前他们在不九演出的时候,每场开始的前夕也像这样,总有解不开的线坨。
但当时他们依旧慢悠悠地打着嘴炮、乐哈哈地谈东扯西,直到自己看不下去了,过去催促。
时光一转,四年后的今天,她不再需要自己去演奏乐器,舞台也不再囿于那个小酒馆的台上。
演出前她可以坐在休息室里什么都不用管,轮到她了便只管上去唱歌就好,那些演出前的准备工作会有专业人员来负责,无需她再来担忧。
这分明是好事,可她却无端感到一阵落寞。
“怎么站在这里?”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旋即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捏了下。
听到江陵的声音,冯敏才都忍不住诧异地抬头,似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人还是在一起。
不需陈轻多言,江陵在看到冯敏才的时候便得知了这人站在这里的原因,他看向后者,笑了笑,道:“好久不见啊。”
冯敏才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走吧,我们过去那边吧。”
陈轻看着冯敏才的后脑勺,扯了一下江陵,旋即往舞台另一边、医疗点所在的位置走去。
“怎么了你们?”
江陵自然发现了两人之间那股奇怪的氛围,不由问道。
“我也不知道。”陈轻有些苦恼,“他好像,跟我变得好生疏好生疏。”
江陵不敢碰陈轻做好发型的头顶,于是只能绕着她的发尾打圈儿,安慰道:“别多想,没有的事。先好好录完这一场,剩下的收工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