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都是说这家伙高冷疏离,话少,很接近的?明明就十分会气人!
凤邪以手扶额,表情无奈。
“殿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女?是臣女又说错什么话,惹殿下不高兴了吗?”陆思谦一脸忐忑不安地看着凤邪,眼眶略有湿润,泪盈于睫,看起来楚楚可怜。
凤邪深吸一口气,然后冷笑一声:“我倒是没看出来,陆小姐竟然这般喜欢做戏,若是去戏班子,定能成为台柱子。”
“殿下您过奖了,臣女哪里比得上殿下呢?若是殿下跟臣女一起去戏班子,必定是殿下先扬名四海的。”陆思谦微微一笑,“殿下您是天之骄子,臣女哪里敢和殿下您相提并论呢?非要比的话,也是参天大树和小草的区别,殿下您是大树,臣女是小草。”
一番话,滴水不漏。
凤邪说她会做戏?呵呵!她哪里比得上凤邪呢?
她不过是阴阳怪气几句罢了,凤邪却能演好几年的情深不已。
“陆小姐真会说话。”凤邪眼角抽搐了一下。
“殿下过奖了,臣女是远远比不上殿下的。”陆思谦微笑,大家闺秀风范十足。
凤邪心情复杂,实在不愿意再逞口舌之争,摇摇头道:“陆小姐,正事要紧,还是去办正事吧。”
“殿下说的是,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思谦颔首。
凤邪:“……”
原本是一句很正常的话,怎么在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怎么阴阳怪气呢?
凤邪无语又无奈
,但忍住了,没多说什么,看陆思谦一眼,转身走了。
陆思谦勾唇,无声地冷笑一下,跟了上去。
……
凤邪带着陆思谦出太傅府,往城南走去。
城南住着的大多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而再往南边一些,就已经到了城郊,那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十分贫困的百姓。
都说京城富贵,但这份富贵并非属于每个人,底层生活的百姓们,日子依旧过得十分困苦,并不因为是在天子脚下,而有所改变。
非要说的话,也就是精神上的一点慰藉,觉得自己生活在天子之都,有一种自豪感。
但这点自豪感,显然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用的,并不能一直起到慰藉心灵的作用。
至少,在陆思谦看来是这样的的。
这一路走来,她刚开始看到的都是普通的屋舍,但是往下走,入目的就变成了低矮的、简陋至极的房子和狭小的巷子,巷子里随处可见垃圾秽物,还有几条秃了毛,浑身脏兮兮的野狗到处跑。
还有几个小孩子,穿着打满了布丁的的衣裳在玩游戏,他们的脸和露出来的手都很黑,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没有洗干净。
看到陆思谦和凤邪,这几个孩子赶紧躲了起来,却都十分好奇,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他们。
陆思谦亲眼目睹这些,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她自然知道京城里并非人人都富贵,但也没想到会有人贫穷至此,这周遭脏乱的环境,
真的可以住人吗?那些小孩身上的衣裳,满是补丁,着呢还能继续穿吗?
小孩们也都嗦着手指头,好奇又畏惧地看着她和凤邪,她和凤邪的打扮跟这里格格不入。
陆思谦看看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再看看这些小孩身上的破衣烂衫,心里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