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紧着查就是了,若果真是前朝遗脉,先密报与我。”
不一会儿,柳儿也从外头回来了,她恢复一身侍卫行头,英姿飒爽不凡,一进来先向裴宛行礼,然后朝檀泷挑挑眉毛,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要他请喝酒。
裴宛没看见他们俩挤眉弄眼似的,问柳儿:“怎么这么快回京?差事办得如何?”
浣州宫变后,他为回銮一事忙得分|身乏术,临行时吩咐柳儿并两个哑者暗中照看路金喆,如今他见柳儿回京,不由有此一问。
柳儿忙道:“回禀殿下,臣一直没忘您的交待,只是路姑娘日前随着主母上京来了,臣才回宫复命的!”
她来京师了?
裴宛怔了怔,北上两千多里地,她是怎么走的?
不待他细问,柳儿便把路家近日的发生的事噼里啪啦全说了,包括他们家人是如何几次三番去城里看告示,又是如何一路舟车劳顿上京来。
“她们一家人现在住哪儿?”
“东大街兆尹胡同,租了一个院子,她太太,姐姐,一同都住在那儿!”
檀泷抬眸,看着柳儿。
裴宛垂头思忖了一会儿,忽然道:“檀泷,你去把路金麒的卷宗找一份来。”
他又想起了什么,交代柳儿一句,柳儿听了领命离去。
*
管家这几日一直忙着出门,能使的门路都使了,除了证明三法司是块撬不开一丝缝儿的铁板外,没什么收货。
但是进皇城的法子,管家却找到了。
太太刘氏也曾多次有意无意问过金喆,那日她救回来的两名年轻男子是何身份,缘何当初说想救老爷和大哥儿全靠他们。
金喆也有想过和盘托出,但终究是怕惹来无端是非,找了个“京中武官”的理由搪塞过去,但心里的希冀却不曾少过。
……
管家买通了往皇城里送水车的民户,那民户每日里都从宝源门进城送水,他小儿子的身形与路金喆相仿,用他的腰牌正合适。
把守城门的统领果然没有看出什么,很平常的放他们进去。
路金喆心口咚咚跳着尚未平复,那送水老翁便对她嘱咐道:“这城里巡逻稽查的侍卫多得很,姑娘有事还是尽快办的好。多看着天,酉时关城门,小心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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