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了实现,是需要要有凭证的。”
“你留着吧。”
越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盈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到现在他还记得。
她抬起左手擦掉,右手依然倔强地举在空中。
她怎么能拿走。
陆衔星以后肯定还会拿更多的奖,得单独空一个房间出来做陈列,少一个都不行。
他站在阶梯下,滚动着喉结。
“我是不是……来晚了。”他有些黯然地问道。
像是在问今天,又像是在问从前。
越悠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在心里问自己。
是早了还是晚了,重要吗?
不重要。
其实你来了就好。
她眼睛通红,用力地摇头。
陆衔星的手在空中微颤,接过了奖牌,随意地塞在口袋里。
两个人久久不动,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保持在社交距离。
越悠想打破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开口时声音还是哑哑的:“要不要……”
喝奶茶?
但是陆衔星貌似不太喜欢,是她喜欢而已。
越悠思考的时候,眼珠子就开始往一侧瞟。
陆衔星见状,问她:“是不是想吃糖水?”
语气中带有一丝丝哄小孩儿的意味。
她歪着头,睁大了眼睛。
“这个点……还有吗?”
陆衔星哽了一下。
“想要就会有的,走吗?”
越悠慢吞吞地走下台阶。
终于比他矮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擦眼泪了。
她走了几步,脚上就传来了痛觉。
鞋跟太高,鞋子又太新,磨得她的脚后跟生痛。
两个人龟速走在校道上,去找陆衔星的车。
今晚太热闹了,学校外面的大路小路停满了横七竖八的车辆。
陆衔星来得不算早,车子占着最外一排,直接就能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