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忆在华清酒家门口接她。
钟忆是越悠的大学本科室友,两个人都是读的运动康复学。
越悠是自愿读的,而钟忆是被迫的。
跟家庭抗争了三年,钟忆直接办了肄业飞去国外读她最喜欢的艺术了。
这是她外出求学之后第一次回来,二话不说直奔越悠来了。
跟越悠的冷甜系不同,钟忆一头齐腰大波浪,热情奔放,尽显法兰西风情。
她坐在驾驶室上向越悠招手。
“宝贝儿!这!”
越悠在席间没吃多少,两个人准备回学校搞一顿宵夜。
夜晚的北京体育大学南门外,看到是缭绕的烧烤烟雾,深吸是各地小吃纵横交错的飘香,耳旁是各个摊档老板的吆喝声。
最刺激的是,并且放眼望去,全是汗涔涔的男大学生。
她们两个就是万绿丛中两点红。
“来吧,咱们从哪儿聊起。”钟忆开了一瓶啤酒,每人倒了一杯。
越悠竖起一根手指:“从最重要的学业开始。”
钟忆做了一个“请发言”的手势。
“大四去北大做交换生了,这个得谢谢你。”
越悠用手指在嘴唇上印了一下,送到钟忆脸上贴贴。
钟忆出身医学世家,自身也足够优秀,她的家里肯定会让她拿到这个名额。
要不是她出国了,还真的轮不上越悠。
“然后!蝴蝶效应来了,我考上了冯教授的研究生,请叫我关门弟子!”
她又神气地举起酒杯:“下周,去省队实习!”
钟忆听得眼睛都亮起来了。
体校、体育学、运动康复系,男性buff叠满。
但是越悠仍然能在里面出类拔萃。
每一个本专业学生的梦想,就是进入国家一线队伍,辅助运动员走上生涯巅峰。
能进省队实习,也就离梦想进了一步。
“可以啊越悠,不愧是咱们系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一枝花啊!来来来走一个!”
越悠一口干掉一杯,歪着头用侧脸碰在钟忆的头顶,用轻快的语气继续。
“我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租房子,一开始没钱,就去当主播,去做现场解说。现在有了积累,毫无压力!”
钟忆也回了一个贴贴:“哦哟,听起来主播挺挣钱的哈。”
“你知道,我们技术主播只要技术过硬,何愁没饭吃。”越悠就差把腰叉起来了。
钟忆了解完她的事业线,开始八卦感情线。
“那你呢?我不在的这几年有没有猪想拱我的白菜啊?”
越悠没好气地回答:“没有没有,野猪山猪黑土猪一头都没有,你的白菜一心向学,努力搞钱,学业事业两手抓两手硬好吧!”
钟忆压着越悠的大腿,借力撑起上半身,显然不相信。
“我说你也别太挑了,你——”钟忆夹起一筷子烤茄子,瞄了一眼越悠故作坚强的表情。
“好吧,我知道,年少时遇到太惊艳的人会影响一生,”钟忆摊摊手,“那你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唉。”越悠叹气,伸长脖子把烤茄子吃掉。
突然,一片阴影笼罩着她们桌,有人挡住了挂在帐篷上的光源。
“呦,咱们北体的大主播,怎么还在这里叹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