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嫂的感情是很令人感动,”商宴缓缓站起身,替商家打抱不平,“可您也不能任由大哥损害商家的名声,不顾商氏集团股价暴跌的趋势啊。”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抹黑商家祖祖辈辈打拼起来的事业,抹黑商家!”
“是个十足的祸根!”
商宴的话,并没有错。
他的愤怒,也没有错。
因此,老太太没能出声反驳。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沈枝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死咬着唇瓣。
很少在饭桌上说话的商之确突然开口,打破当下低沉的气氛。
“阿宴,你也不小了,对商氏产业的局势应该看得很清楚。”
“商氏产业历经了上百年,你觉得一个未出世的婴儿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撼动商氏产业吗?”
“不要只局限于眼前所看到,要去深入挖掘!”商之确的话瞬间就将指向沈枝的矛头转到了商业斗争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为什么商氏产业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受重创?为什么那些媒体将矛头指向鹤儿媳妇?又到底是谁在操控着这场不间断的庞大舆论?”
“这些才是你应该去思考、去解决的问题,而不是抓着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不放,并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欺辱她,明白吗?”
“阿宴,你担忧商家没有错。”商之确长叹一声,引导商宴用理智去看待问题,“可鹤儿媳妇同样没有错,肚子里的孩子亦然。”
就职商氏产业高层的几位长辈不约而同点头,对商之确的话表示赞同。
商氏产业早就被某些人盯防很久了,那些潜藏在暗处里的人不过是借机挑事,来煽动舆论,引导风向罢了。
而沈枝,就是这场暗流涌动斗争中最关键的导火线。
她只不过不逢时,被人利用,卷入这场风雨欲来的庞大商业斗争中来。
沈枝何其无辜,沈枝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其无辜。
其中一位旁系声望较高的中年男人也紧跟着发表言论,“我是比较赞同鹤儿以保孩子来揪狐狸尾巴的做法。”
“咱们暂且不谈这个孩子的父亲,单拿陷害鹤儿媳妇这件事,必须揪出幕后者,还鹤儿媳妇一个清白,同时也还咱们商家名声一个交代。”
“就是得委屈鹤儿媳妇,为商家牺牲一下了。”
有一位明事理的长辈站出来力挺商鹤,就会有第二位,第三位。
听到此,沈枝没能忍住涌上心头的委屈,红着眼眶埋进商鹤怀里,无声哭泣。
商鹤抬臂拥紧沈枝,小声抚慰。
老太太朝商鹤发话,“鹤儿,带你媳妇下去,好好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