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越接了药瓶,道:“我先将您回来的事传播出去,安定人心。”
“不用费这个功夫,两域很快都会知道的。”冬夏漫不经心地道。
因为她根本没打算低调。
——没修为、一丁点儿修为地低调了这么久,低调简直是冬夏最懒得做的事情。
白泽越抽了抽嘴角:“您请。”
当天,冬夏就一脚把魔域为了自保封印起来的入口处给一脚踢开了。
外头镇守的仙域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冬夏便施施然地从中走了出来,将这一小队的仙修吓得当下便撤退百里、传讯不要钱地往外发去。
冬夏扫了眼这群弟子的修为,甚至懒得动手:“滚。”
要不是没了她,魔域什么时候怕仙域到要自锁家门?
怕的不是仙域大举进攻,是黎清带着仙域众人大举进攻。
既然冬夏全盛地回归,这就又是双方硬碰硬的局面了。
将这群可怜的年轻弟子吓得屁滚尿流之后,冬夏径直去了白云宗——杀进去的,没人拦得住她。
上下将白云宗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藏起的鼎炉或者前宗主之后,冬夏才从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白云宗里施施然走了出去。
离开一段距离后冬夏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她转身回去找被打趴在地的新任宗主:“听说黎清没影了?”
新宗主瑟瑟发抖,又强撑架子破口大骂:“难道仙尊不在,你便能逍遥法外了吗!”
“他在我也能逍遥法外,”冬夏奇怪地道,“而且魔域的法是由我来定的,好不好?”
新宗主:“……”
“黎清出什么毛病了?”冬夏又耐心地问,“怎么失踪的?”
新宗主面露菜色,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冬夏干脆蹲到他身旁,抱着膝盖低头看他,姿势颇为乖巧,出口话语却凶残无比:“你不说也行,我可要再去杀你宗门里的弟子了。”
新宗主面色一白,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牙道:“……心魔。”
冬夏歪了歪头,将脸贴在膝盖上思考了一会儿。
倒也不太惊讶,他是能干出这事儿来。
“这消息问天门已封锁了吧?”她含笑问道,“不然仙域可真要人心惶惶了。”
新宗主沉着脸默认了她的说法。
得到答案后,冬夏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当真没有再伤人,只将几个不知轻重朝她袭来的愣头青弹了出去,便离开了白云宗的势力范围。
被她抛在身后的现宗主颤巍巍地将妖女再度现世的消息传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前三年有余是仙域最耀武扬威的时候:妖女死了,黎清所向披靡,魔域只有夹着尾巴做人。
而三年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局势骤然调转:黎清心魔爆发不知所踪,而妖女却高调现身,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一下子,岌岌可危的就变成了仙域。
通过气的仙域所有宗门此时最紧迫要做到的只剩了一件事:找到几天前突然失踪的黎清。
冬夏乐得看他们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她一连捣了几个宗门,都是揍完搜查一番就走,几个月的胸中郁结终于纾解了不少。
这就是时候喝酒了。